場上局勢對柳無邪越來越不利,程晨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這一場賭石,他的勝算微乎其微了。
開出琉璃聖液這種寶物,除非他也能開出相同的東西,才有機會勝出。
“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休怪我不客氣了!”
陳深大手一抓,直接抓向柳無邪的脖子,打算活捉。
挑選三件商品,開出三樣寶物,身上一定有什麼法寶,能探測到這些莽荒之石內部情況。
如果能掌握,寧海城的寶物,豈不任由摘取。
“一品軒打算一直看下去嗎,就不怕我今晚不能參加詩詞歌賦大會了。”
柳無邪突然朝空氣說了一句。
暗中調動天龍印,隨時準備祭出。
一品軒不惜代價讓他參加今晚的洞月湖詩詞歌賦大會,要是死在這裡,所有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還要一種可能,一品軒真是覺得愧疚,才邀請柳無邪前往,彌補昨日的事情。
不論是哪一種,柳無邪都要試探一番。
“一品軒?”
所有人一頭霧水,一品軒都是女子,根本沒有男子,柳無邪突然提及一品軒是什麼意思。
“小子,彆枉費心機了,一品軒豈會為了你一個螻蟻出頭。”
一品軒神秘無比,連三大宗門都默許她們的存在。
到底一品軒是何來曆,一直是一個謎。
四周沒有動靜,並無一品軒的人出現,難道是他猜錯了,一品軒隻是簡單道歉,才邀請的他,而不是另有作圖?
陳深的爪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柳無邪彆無選擇了。
神念一動,天龍印發出一聲龍吟,欲要衝出吞天神鼎。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枚枯瘦的手掌探出,神秘的出現在柳無邪麵前。
“滾開!”
接著!
陳深的身體倒飛出去,直接被枯瘦的手掌掀飛。
此時!
柳無邪麵前多了一個人,一個身材消瘦的老嫗,手持拐杖。
看到這名老嫗,柳無邪眼神一縮,隨即嘴角微微上揚。
“一品軒荔嬤嬤,她怎麼在這裡,而且還站出來幫助這個小子。”
很多人不解。
在場許多人都去過一品軒,自然認出這名老嫗。
“荔嬤嬤,你這樣做不符合規矩吧,總要有個先來後到,我們先到的,琉璃聖液理應先歸我們。”
何海不樂意了,以為一品軒也是過來搶奪琉璃聖液。
一品軒這一年多來,不論任何事情,都置身事外,從不參與寧海城爭鬥。
這時候站出來,目的不言而喻,搶奪琉璃聖液。
畢竟這種東西,化嬰境吞服,都有無儘的好處。
“從這一刻開始,柳公子是我們一品軒重要客人,誰敢動他一根汗毛,就是我一品軒的敵人。”
荔嬤嬤冰冷的目光,橫掃四周。
被掃過的那些人,紛紛低下腦袋,承受不住化嬰之勢。
“什麼!”
無數人震驚了,柳無邪什麼時候成為一品軒重要客人了。
程晨一臉懵逼。
事情有些脫離掌控,論境界,柳無邪遠不如三大宗門精英弟子,更彆提那些真傳弟子了。
他何德何能,能被慕容儀青睞,實在是說不過去。
除了長相俊俏一些,身上很難找到出彩的地方。
“荔嬤嬤,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小子一看就麵生,跟你們一品軒怎麼會扯上關係。”
陳深從地麵上站起來,陰沉著臉,卻不敢發作,朝荔嬤嬤問道。
其實他想說,一品軒想要搶奪琉璃聖液,沒有必要編造這種借口。
有這種想法的人何止陳深一個,幾乎在場九成九的人都是這個想法。
先穩住柳無邪,說是一品軒的重要客人,將他帶回一品軒,還不是任由她們宰割,真是打的好算盤。
“你聽不懂人話嗎,從這一刻開始,他跟一品軒就有關係了。”
荔嬤嬤很強勢,之前沒關係,現在有了。
眾人一頭黑線,這是強詞奪理啊!
一品軒做事,向來很溫和,今日這種態度,實屬罕見。
公然跟三大宗門叫板,絕對是第一次。
“荔嬤嬤,你們一品軒莫要欺人太甚,說來說去,你還是想要獨吞琉璃聖液,非要說此子跟你們一品軒有關係,試問一下,在場誰會相信你的鬼話。”
陳深被荔嬤嬤一掌震飛,胸口還隱隱作痛,憋著一肚子氣,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偏偏這番話說出來,許多人紛紛點頭,認為他說的有道理,一品軒就是想要獨吞。
“我們一品軒還沒那麼齷齪,琉璃聖液而已,我們一品軒並未放在眼裡,我再重申一遍,柳公子是我一品軒客人,你們如果看熱鬨,我不會乾涉,敢打他的主意,休怪我不客氣。”
荔嬤嬤把話說得很清楚,不像是撒謊。
一品軒的風格大家很清楚,從不說大話,也從不說誑語。
她既然這麼說,就不是假的,到底一品軒跟柳無邪之間,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