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邪在第十層,隻逗留了一炷香時間。
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改變陣法的軌跡,難道說是天元宗的陣法自身有問題?
大量的想法,充斥他們的腦袋。
不敢大聲議論,隻能小聲交流。
“你們說,天元宗的陣法會不會是柳無邪搞的鬼。”
幾十個二流宗門,他們湊在一起,相互討論。
這種可能雖然很低,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開什麼玩笑,柳無邪不過小小的星河一重,怎麼可能改變天元宗的陣法,裡麵可是有真玄老祖加持的陣法紋。”
許多人搖頭,認為不可能,一定是天元宗自己的陣法出現問題,跟柳無邪沒有多大關係。
“這小子不能按照常理來衡量,小小的星河一重,應該是所有弟子中境界最低的,卻第一個通關,你們不覺得可疑嗎。”
青陽穀一名長老站起來,壓低聲音說道。
通過種種跡象表明,柳無邪的嫌疑最大。
這些談論聲,多多少少能傳入天元宗這邊,白晉臉色越來越冷。
王霸坐在他身邊,大氣不敢喘一下,白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宗主一定生吃了他。
沐天黎突然抬起頭,朝不遠處的柳無邪看去,發現他眼觀鼻,鼻觀心,正在打坐修煉,對周圍的談論聲,充耳不聞。
“這小子!”
沐天黎笑了笑,目光繼續看向塔上,他心裡非常清楚,這一切必定是柳無邪搞的鬼。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柳無邪的手段,短短幾日,將小刀會打壓下去,靠的不僅僅是智謀。
而是他各種神出鬼沒的手段。
靈符,丹藥等等,這些都是柳無邪立足之根本。
陣法一道,贏了五陽之後,沐天黎就已經斷定,柳無邪的陣法
術,極其高超。
白元站起來,伸手摸了摸屁股。
粘粘的,像是尿了褲子,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
來不及換衣服,必須要抓緊時間走出陣法塔。
收斂心神,再也不敢大意了。
每走一步,都是膽戰心驚,這裡的陣法,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咻咻咻……”
還有大量的箭矢襲擊他。
無奈之下,祭出化嬰之勢,走走停停,身上的傷口是越來越多。
足足花費了接近半個時辰時間,終於從第十層走出來。
白元竟然在自家陣法上,隻拿到了一分。
踏出的那一刻,白晉鬆了一口氣。
他真的擔心兒子會死在上麵。
從出口一躍而下,落在了地麵上。
不少人上前迎接。
“哈哈哈,柳無邪,你想不到吧,我還是第一個出來!”
落地之後,白元竟然揚天長嘯。
樣子雖然有些狼狽,隻要贏了柳無邪,他就很開心。
奇怪的是,周圍沒有一人鼓掌,反而露出一絲錯愕。
“少主,你……你搞錯了,柳無邪半個時辰前就下來了。”
一名天元宗弟子站在白元身旁,小聲的說道。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白元氣的要背過氣去。
目光朝天寶宗看去,果然看到柳無邪靜靜的坐在那裡。
看看柳無邪,衣冠整潔,在看看自己,像是叫花子一樣,白元感覺自己像是吃了屎一樣難受。
“少主,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王霸連忙走過來,一副安慰的語氣。
隻是第一關而已,後麵還有很多機會,再找回來便是。
“回去再說!”
白元恢複一副清冷的模樣,剛才丟儘了臉麵。
好不容易積累的人氣,一天時間,丟的一乾二淨,他可是天之驕子啊!
回到天元宗區域,白元趕緊換了一套乾淨的外套,太丟人了,尤其是屁股上的幾個傷口。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都在掩嘴輕笑。
一陣陣笑聲,仿佛厲刺一般,紮入白元的心裡。
他的自尊,他的尊嚴,在這一刻,遭到無情的踐踏。
“元兒,陣法塔是怎麼回事?”
換好衣服後,白晉連忙問道。
“孩兒也不知道,我們的陣法好像出現問題了,變成了絕殺陣,仗著孩兒實力高強,才勉強走出來,其他人進去,恐怕就有危險了。”
白元說的倒是實情。
他仗著化嬰境,才勉強走出來,那些星河境進去,可能就是死路一條。
如果這麼多弟子死在天元宗這一層,天元宗就算說破天也解釋不清楚,其他九大宗門,必定聯合討伐。
這些弟子都是各大宗門未來的希望,全部死在天元宗陣法裡麵,後果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白晉倒吸一口涼氣。
“我說的果然沒錯,天元宗陣法出現問題了,其他弟子堪憂啊!”
他們的談論聲外人聽不到,從表情上,也能分析的七七八八。
“宗主,怎麼辦,如果天元宗的陣法真有問題,我建議立即阻止,取消陣法塔考核,讓那些弟子儘快出來。”
天羅穀長老站出來,要取消陣法塔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