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山還有柳修城識趣的退到遠處,給他們留出單獨談話的空間。
“此事說來話長。”
季盧安說完歎息一聲,臉上露出一絲憤怒,還有一絲無奈。
“不急!”
天靈仙府考核又不是今天,不急於一時,反正已經晚了,隻要考核之前趕到即可。
“他叫苗寒軒,是我的師父,卻是一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
季盧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柳無邪怔在原地,剛才離開的中年男子,竟然是季盧安的師父。
師父殺死自己的弟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才兩人對視的時候,卻裝作不認識,彼此誰也不承認對方的身份。
“我有些懵,你說他是你的師父,為何他要殺人,剛才見麵的時候,你們又怎麼會裝作不認識?”
柳無邪一頭霧水,饒是他智慧極高,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能猜到,是苗寒軒殺死的季盧安。
更多的事情,就無法推測了。
“十年前,我拜入他的門下,成為其弟子,除了我之外,門下還有一名師弟跟師妹,平常的時候,我們師兄妹關係很好,就在一年前,一切都變了。”
可能是柳無邪對他有救命之恩,季盧安也沒隱藏。
這次能活過來,全仗著柳無邪。
如果不說,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而且因為他,間接的得罪了苗寒軒,不論能不能加入天靈仙府,以苗寒軒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柳無邪。
這次沒能殺死自己,苗寒軒還會卷土重來,想儘一切辦法殺了他。
“難道他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柳無邪試探性的問道。
師者,授業解惑也。
師者如父,任何一名師者,都能稱作為父輩。
“前幾年,我跟小師妹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已經私定終身,誰知道這個人麵禽獸,竟然做出豬狗不如的事情來。”
季盧安的情緒有些激動,說完雙拳緊捏,雙眸中流露出恐怖的殺氣。
柳無邪皺著眉頭,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
什麼事情沒經曆過,人麵禽獸也見過不少,內心早已波瀾不驚。
沒有打斷他,讓季盧安繼續往下說。
“就在一年前,我照例前往小師妹那裡,卻聽到小師妹在屋子裡麵呼救,我推開門的那一刻,發現那個禽獸竟然趴在小師妹的身體上,對小師妹……對小師妹……”
說到這裡,就算季盧安不說,柳無邪也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已經沒有勇氣繼續往下說了。
“所以他要殺你滅口!”
柳無邪點了點頭,換成其他人,這種事情被人撞破,第一件事情肯定是殺人滅口。
“看到我的那一刻,很快對我下了殺手,是小師妹跪在他麵前,才放我離開。”
每次想到當時的一幕,季盧安就恨得咬牙切齒,雙唇都被咬破了,鮮血直流。
柳無邪能想象得到,季盧安內心承受多麼大的痛苦。
最尊敬的師父,竟然強暴了自己最喜歡的小師妹,那種心情,換成常人,早就崩潰了。
柳無邪拍了拍季盧安的肩膀,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小師妹為了保護我,心甘情願侍奉這個畜生,目的是不想讓他殺了我,你知道這一年多來我是怎麼過來的嗎,這個畜生怕事情敗露,有損他的名聲,暗地裡好幾次想要殺了我,結果被我躲過去。”
季盧安聲嘶力竭,想到小師妹每天還要遭到這個禽獸蹂躪,恨不能直接殺進去。
但是他知道,這樣殺進去,不僅救不出小師妹,連自己也要搭進去。
“所以這一年多來,你不敢離開天靈仙府,因為你一旦離開,苗寒軒就會對你下手,我說的可對?”
柳無邪思路基本清晰了,對他們之間的恩怨,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不能離開天靈仙府,每天對著他們,那種煎熬,可想而知。
“沒錯,這一年多來,我們形同陌路,所以剛才見到的時候,跟陌生人一樣,一日前,我急需一株藥材,天靈仙府沒有,無奈之下隻好離開,誰曾想到,他一直尾隨與我,等進入山脈深處,一掌將我擊殺,掩埋此地,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關於他跟苗寒軒之間的恩怨,柳無邪徹底了解。
不禁唏噓一聲。
天靈仙府是世人心目中的修煉聖地,沒想到暗中,也有如此齷齪的事情發生。
不管天靈仙府如何,都無法阻止柳無邪加入之心。
他加入天靈仙府,不僅僅是為了尋求武道之心,更多是尋找星域之路。
“兄弟,如果我是你,就一定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辜負小師妹對你的一片癡心,是她用命,換取你的命,為了她,也要好好活著,因為隻有活著,才有機會報仇。”
柳無邪語氣堅定,他不會說一些安慰的話語。
事情已經發生了,安慰已然無用,隻能往前看。
“小師妹一日不脫離苦海,我就不會輕易言死,以免他還在附近,就此告辭,希望在天靈仙府我們還會相見。”
季盧安說完,身體消失在原地,不敢過多逗留,先返回天靈仙府。
那裡人多,隻要過得小心一些,苗寒軒不敢公然殺他。
畢竟他們是師徒關係,苗寒軒不敢當眾翻臉,他也怕季盧安拆穿他的假麵孔。
雙方維持一個微妙的平衡,苗寒軒想儘一切辦法殺他,季盧安卻隻能忍辱負重,努力修煉。
他說出來,的確能讓苗寒軒身敗名裂,那小師妹怎麼辦,也會死於苗寒軒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