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原本粉嫩的嘴唇開始劇烈地哆嗦起來,顏色漸漸變得青紫,像是被寒冷的冰霜侵蝕了一般。小臉也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毫無生機。
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如同清晨草葉上的露珠一樣,一顆一顆地冒了出來,在光潔的額頭上閃爍著,那是極度驚恐下身體不受控製的反應。
她的慌亂而急促,終於貼到文默生身上時,她就像找到了避風港,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角,手指像鐵鉤一樣摳進布料裡,仿佛隻要一鬆手,就會被那恐怖的場景吞噬。她像一隻受傷又無助的小貓。
她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嘴裡小聲嘟囔著:“默生哥哥,默生哥哥,我好害怕呀。”那聲音微弱得像是從遙遠的山穀傳來,帶著抑製不住的恐懼。
就在這時,三個小崽子看到小姨被欺負,立馬像被點燃的小鞭炮,“嗖”地跳了出來。他們眼裡燃燒著憤怒的小火苗,火苗在眼眶裡跳動,臉蛋激動得紅撲撲的,像熟透的小蘋果,額頭上青筋若隱若現。
為首的小喇叭雙手叉腰,小胳膊用力向兩邊撐開,小胸脯挺得高高的,那模樣就像正在示威的小鬥雞。
我穿著的孩子的小泳衣,因用力站著,小腳微微翹起。另外兩個小崽子也學著小喇叭的樣子,站在他身後,眼睛死死盯著那些女子,一眨不眨,生怕女子們突然消失。
小喇叭仰著頭,脖子伸得長長,像小長頸鹿似的,指著那些女子大喊大叫:“停停停,你們不許罵我小姨姨,我小姨姨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們都是大壞蛋!”
聲音又脆又響,像一連串小鈴鐺在耳邊作響,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小鼻子也因生氣而微微皺起,鼻翼一張一合。
此時,人群裡有幾個好心人走了出來勸解。其中一位看起來和藹的大媽,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睛眯成一條縫,魚尾紋像扇子般展開。
她輕輕彎下腰,腳步悄無聲息,滿臉堆笑地對小崽子們說:“小寶貝呀,你可彆被你小姨姨那白蓮花的樣子騙了啊。”
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那手皮膚有些粗糙,手指短而粗,想摸摸小喇叭的頭,卻被小喇叭躲開了。
她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然後緩緩放下,手指不自然地彎曲著,繼續說道:“她可不是什麼好人呢。你趕快打電話叫你媽媽來,讓她看看是怎麼回事。”
小喇叭一聽這話,氣得小臉漲得通紅,紅到耳根,像個熟透的小番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幾乎擰成一個疙瘩,中間還出現一道深深的豎紋。
眼睛裡滿是憤怒,好似要噴出火來,眼白都微微發紅。他用力跺著腳,“咚咚咚”的聲音像敲鼓,每一下都讓地麵似乎微微顫抖,小腳丫在鞋裡都有些發麻了。
她的聲音比之前更大了:“我不,我才不聽你的呢!”一邊說一邊揮舞著小拳頭,在空中胡亂比劃著,小拳頭握得緊緊的,指關節泛白,像幾個白色小珠子。
“我要打電話給我帥爸爸,讓他把你們這些壞蛋都抓起來,關進小黑屋,看你們還敢不敢欺負我小姨姨!”小喇叭這話一出口,宛如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炸開。
原本還在嘰嘰喳喳議論的圍觀者,瞬間像被施了魔法一樣,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像被定住了,瞪大雙眼,眼珠仿佛要從眼眶裡掉出來,眼白露出很多。
嘴巴張得大大的,能塞下一個雞蛋,嘴角流下一點口水,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了,喉嚨像是被東西哽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有個大伯撓了撓自己稀疏的頭發,頭皮若隱若現。眼裡透著疑惑,那疑惑像一團迷霧在眼底彌漫。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腳步輕而慢,每一步都像在試探。
他彎下腰,身體前傾,幾乎和小喇叭臉貼臉,耳朵快要貼到小喇叭嘴邊,他耳朵有些大,耳垂厚厚的,輕聲問道:“小寶貝呀,你剛說要給你帥爸爸打電話,那你到底有幾個爸爸呀?”
屯屯聽到眾人的詢問,就像一隻急著展示寶貝的小雀兒,“嗖”地一下伸出三根肉嘟嘟的小手指。那手指白白嫩嫩,圓潤得恰似剛從土裡拔出的小蘿卜,胖嘟嘟地惹人喜愛。他把小手指高高舉過頭頂,手臂伸得筆直,恨不能讓所有人一眼瞧見。
眼睛裡像是藏了兩顆閃閃發光的小星星,滿是興奮勁兒,嘴角也咧到了耳根,奶聲奶氣卻又大聲地喊道:“三個!”
聲音清脆得如同山間跳躍的百靈鳥叫聲,在空氣中歡快地傳開。說完,還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腦袋,那小腦袋上的頭發跟著一甩一甩的,小臉蛋上滿是自豪的神情,仿佛自己剛剛完成了一項驚天動地的大成就。
小喇叭見屯屯這般模樣,哪肯示弱,小臉蛋上寫滿了較真兒的神情。他皺著小眉頭,眉心擠出一個小小的“川”字,那模樣就像一道小小的山穀橫亙在額頭中間。
眼睛瞪得像兩顆黑寶石,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手指頭,眼珠都快從眼眶裡蹦出來了,一眨不眨,那認真勁兒就像是在守護著絕世珍寶,生怕數錯了一丁點兒。
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嘴裡小聲嘟囔著:“帥爸爸,壞爸爸,刀爸爸,生我的爸爸……”每數一個,小嘴巴就輕輕蠕動一下,就像一隻小小的喇叭在輕輕地發聲,腦袋還跟著一點一點的,每一下都重重地落下,仿佛在給數數打著強有力的節拍。
數著數著,他突然眼睛一亮,那眼睛裡像是瞬間點亮了兩盞明亮的小燈,又似有璀璨的小星星在閃爍,眼睛一下子睜得更大了,像是發現了隱藏在宇宙深處的新大陸一般。
整個人興奮得像隻小跳蚤,輕輕一跳,雙腳離地一小段距離,落地時發出輕微的“咚”的一聲,急忙糾正道:“不對,應該是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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