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春丫吃完早飯後,就又準備出門去了。
劉海柱看她要出門,連忙叫住她:“春丫,你這是要出門去找人嘮嗑嗎?”
“是啊!”程春丫微微挑了下眉看著劉海柱,“怎麼著,難道不行嗎?還是說,我程春丫現在連出門的權利也沒有,必須得經過你的同意,我才能出門去找人嘮嗑。”
“不不不,”劉海柱連忙擺擺手,“春丫,我可沒這麼想,你想出門就出門,我怎麼會攔著不讓你出門去找人嘮嗑。”
“隻不過春丫,”劉海柱眉頭皺了起來,“你在外麵嘮嗑,能不能彆把咱們家的情況給說出去,就因為你把咱們家的事給說出去,導致昨天那麼多親戚上門來借錢。”
“當然,如果隻是那些親戚來上門借錢就算了,可要是村裡有人犯紅眼病,給土匪遞消息的話,我就怕咱們家會遭到滅頂之災啊!”
“所以你等會出門去跟人嘮嗑時,能不能跟彆人說,就說你昨天說的話都是在胡說八道而已,你根本就沒有帶回來兩百塊大銀元,也沒有什麼所謂的金銀首飾。”
“春丫,我這說到底都是為了咱們一家的安危著想,你可不能為了賭一口氣,就置咱們一家的安危不顧啊!真要讓土匪摸到咱們家來,那咱們家還不得讓土匪給滅門了。”
“嗬嗬!”程春丫嗤笑起來,“劉海柱,你在這嚇唬誰呢?以為我程春丫是三歲孩子嗎?隨便你嚇一嚇,就能讓你給嚇住了。”
“更何況再說了,這就算土匪摸到咱們家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滅門就滅門吧!你看看咱們這一家子,沒良心的沒良心,不孝的不
孝,還有你娘那個爛心肝的老毒婦,再加上我這個不潔的爛女人。”
“所以要是真給滅門了,那正好死了都乾淨,也省得讓老天來收我們,反正我現在是徹底看開了,雖然確實不想死,但要真有人殺上門來,我也不在乎這條命就是了。”
“哦!對了,等會記得把衣服拿去河邊給洗了,要是等我回來看你沒把衣服給洗了,那就給我小心你的皮。”
話一落下,程春丫就扭著腰出門去了。
劉海柱看著程春丫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這才憤怒的把身旁的椅子踢倒:“啊!程春丫你這個賤女人,總有一天老子一定弄死你。”
在這就要說了,劉崇信哪去了。
當然是一放下碗筷就跑出去了。
“海柱,海柱。”劉母的房間傳來她虛弱的叫喊聲。
劉海柱聽到母親虛弱的叫喊聲,隻能讓自己的怒氣平息下來,這才往母親的房間走去。
“娘,你叫我乾嘛?”一走進母親的房間,劉海柱就把劉母扶著坐起身來,“要不然我還是去鎮上給你抓幾副藥回來吧!你這副樣子,要是不吃藥的話……”
“不用,”劉母打斷兒子的話,“扛一扛就過去了,哪需要去抓什麼藥,抓藥有多貴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是彆花那個冤枉錢了。”
自從以前因為她生病的事,導致家裡把積蓄都給掏空了,這讓劉母隻要一聽到抓藥兩個字,心裡就直打怵。
也是因為如此,這兩年來但凡身子有不舒服的時候,她都是硬扛過去的,說什麼也不讓兒子再去給她抓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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