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婆子,小心有詐,”有人拉了拉邱婆子的衣服小聲說道,“你沒聽剛剛程春丫的話嗎?罵你和小劉氏是地主,資本家呢?”
“你要是真敢跟程春丫要錢,她肯定一把錢給你們,就馬上去紅委會舉報。”
“她敢,”話雖然這樣說,但邱婆子心裡還是慌慌的,“應該不會吧!程春丫現在可是黑戶名的人,紅委會的同誌怎麼可能會相信她的話。”
“話這樣說雖然沒有錯,”又有個人小聲說道,“可畢竟你兒媳婦的事也不關程春丫她男人什麼事啊!”
“所以你要是真的敢拿程春丫的錢,那人家要是去舉報你訛人,剝削人,理由還真的是非常的充當。”
“不會吧!”邱婆子這下心裡還真是怕怕的。
可瞅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兒媳婦,還是覺得事情不能這麼算了。
畢竟兒媳婦死了肯定要辦喪事,而辦喪事難道不用錢嗎?
一這麼想,邱婆子就又有膽量了,看著程春丫氣洶洶說道:“你少嚇唬人了,我家往三代數可都是貧農,就你這種黑戶名的人想汙蔑人,那也要看看廣大的人民群眾肯不肯。”
“沒錯,”小劉氏跟著起哄說道,“想往我們身上潑臟水,那也要看你夠不夠格,反正我兒媳婦會成這樣子,就是你男人害的,你得拿錢出來賠償,不然事情就沒完。”
從這可以看得出來,小劉氏和邱婆子目的是一樣的。
好端端的兒媳婦成這樣就已經夠倒黴了,總不能讓他們兩家還要花錢辦喪事吧!
所以這辦喪事的錢,一定要讓程春丫拿出來才行。
畢竟要不是因為程春丫的男人,他們兩家的兒媳婦今天也不會到街上去。
至於邱婆子和小劉氏各自的兒子雖然沒有吭聲,但他們默許各自的母親這樣無理取鬨,無非也是存著同樣的心思。
“程春丫,有我們這麼多人作證,你休想能汙蔑人,”一個30多歲的婦女說道,“總之你得賠錢,你男人這可是害了兩條人命,讓你賠錢算是便宜你們家了,你可彆不知好歹不說,還想倒打一耙。”
“對,”又有一個年紀較小的婦女說道,“就你這樣的黑戶名,也好意思說彆人是地主,資本家。”
“我呸!什麼東西啊!有我們這麼多人作證,你休想能汙蔑人。”
“邱嬸子,”另外一個婦女看著邱婆子說道,“不用怕她程春丫,她說去舉報就去舉報啊!真以為紅委會的同誌會被她程春丫牽著鼻子走嗎?”
“總之你和劉嬸子一定要堅持到底,說什麼也要讓程春丫賠錢,有我們這麼多人給你們作證,你們不用擔心她程春丫還真的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想要汙蔑人,那也要看我們這些人肯不肯?”
“對,有我們給你們作證,你們不用怕她程春丫什麼。”周圍的人立即說道:
個個心裡想著,他們這麼多人,而且家家戶戶都是根正苗紅,還就不相信了,她程春丫能有那麼大的本事顛倒是非。
程春丫看著那幾個婦女。
她認得這幾個女人的聲音,可不就之前那幾個女人的聲音嗎?
嗬嗬!很好。
本來隻是想懲罰兩個就行,可竟然這幾個女人還非得湊上來找死。
那她沒理由不成全啊!
“啊啊啊!著火了。”
一個念頭的時間而已,那三個女人身上就都著火起來。
而且火勢還很旺,感覺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三個女人就被燒成了三堆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