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什麼都不會讓舟宇娶白知青那樣的女人的,”燕母恨恨說道,“一副地主家大小姐的德行,娶了那樣的媳婦,我還不得給氣死。”
“你不想有什麼用,”燕父來到椅子上坐下,“重要的是你兒子的想法,而且你也不想想,舟宇要是能娶了白知青,說不定能讓咱們改換門庭。”
“我這些天認真瞧了瞧,覺得白知青的家境肯定非常不錯,這舟宇要是能娶了她,指不定能跟著她去當城裡人,到工廠去當工人呢?”
燕母眼睛一亮:“這真的能行嗎?可白知青她們家要是有那個本事,那怎麼還讓她來下鄉。”
“下鄉的指標是國家的政策,這隻要家裡的孩子多,那就必須得下鄉,哪怕是走走場做做樣子。”
“說不定用不了多久,白知青的父母就能把她弄回城去,不然白知青也不會一點下地乾活的意思都沒有,顯然就是很清楚,她在咱們這個地方不會待長久。”
“總之啊!這件事你聽我的沒有錯,舟宇要是能把白知青娶到手,那當然是值得高興的,可要是他沒辦法贏得白知青的歡心,那他也就能死心了。”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再是像小時候那樣,咱們讓他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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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舟宇說的喉嚨都快要破了,才終於讓白惜霜止住了眼淚。
同時也知道了,白惜霜為什麼會哭成這樣。
好啊!原來又是程春丫那個可恨的女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燕舟宇卻又不得不感謝程春丫,畢竟要是沒有程春丫這樣做,惜霜肯定不會把書燒了。
當然燕舟宇也是非常清楚,程春丫是故意要這樣嚇白惜霜的。
所以這就很複雜了。
他一邊憎恨程春丫,可一邊卻又不得不感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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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燕紅約程春丫一起到市裡去,說是要去買紅繩送給程春丫。
程春丫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畢竟她手上的水泡還沒好,與其待在家裡無聊,還不如去市裡走走。
把原主的幾塊私房錢帶上,程春丫就和燕紅一起出門了。
來到村裡的碼頭,坐了五分鐘左右的船後,程春丫和燕紅就已經來到市裡了。
兩個人去供銷社買了頭繩後,就來到了國營飯店。
程春丫出錢,燕紅出票,兩個人各自買了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程春丫倒是想多買幾個包子回去,可這不是她沒票嗎?
而燕紅也隻有兩張票,剛好夠她們一人買一個包子吃。
“搶劫啊!”
就在程春丫和燕紅邊走邊吃包子的時候,前麵一個穿深灰色中山裝的男人,正奔跑著追趕著兩個人,嘴裡還大喊著搶劫。
程春丫可是真的被嚇了一跳。
這個時代竟然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搶劫,要知道這個時代哪怕偷上個幾毛錢,都會被判刑的。
嘖嘖!真是鳥為食亡,人為財死。
馬上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程春丫就拔腿往前跑去。
沒有碰到就算了,可竟然碰到了,程春丫沒道理不幫忙啊!
“春丫,你乾嘛去啊!”燕紅大聲喊道:
“我去幫忙,你在這邊等著,彆亂跑。”隨著程春丫的話落下,她人也已經跑出去幾百米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