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都活到這個歲數了,還要遭這樣的罪,”張母忍不住又哭嚎起來,“遭罪就算了,兒子還這副德行,這日子真是一點盼頭都沒有,還不如真馬上去吊死算了。”
“行了,彆嚎了,”張鶴文煩躁的坐起身來,“你還好意思說你命苦,真正命苦的是我,誰讓我攤上你這樣一個媽,還有那樣一個妹妹。”
“媽,你就等著看吧!等哪天你兒子我死了,那肯定是被你給害死,要麼就是被你給逼死。”話一落下,張鶴文就從床上下來往外麵走去。
哪怕再如何不願意,他也隻能去村大隊把糧食扛回來。
張母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蹲下身來哭得更加的難受。
張鶴文來到村大隊,正好是下午村民排隊領工具準備乾活的時候,所以整個村大隊人可不是很多嗎?
“春丫,你看,張鶴文來了。”白月佳用手碰了碰站在她前麵的程春丫。
程春丫轉過頭,順著白月佳的視線看了過去,然後撇撇嘴道:“他張鶴文來了就來了,村大隊的又不是我家,難不成看到他張鶴文來到村大隊,我還能去把他給趕走不成。”
“你這是怎麼了,說話語氣這麼衝?誰惹你不高興了。”白月佳關心問道:
“還能是誰,除了張鶴文那個討厭鬼還能有誰,”程春丫滿臉不高興道,“就因為張鶴文一家三口回來了,所以我媽讓我以後晚上都不準出門,就怕張鶴文會對我起什麼壞心思。”
“春丫,你媽說的是有道理的,”隔壁排隊的一個大媽開口說道,“你看張鶴文現在那副樣子,給人一種陰惻惻的感覺,誰知道他會不會發瘋傷人呢?”
“就是,”有人接著說道,“那天縣裡的人把張家一家三口帶走之前,張鶴文他媽可是要拉你爸墊背,由此可見啊!他們一家肯定認定是你們家舉報了他們家,心裡指不定多恨你們家呢?所以你媽的擔心是有道理你,你以後晚上還是彆出門比較好。”
“畢竟就張鶴文那樣的害蟲,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彆忘了他們一家是怎麼對你們家恩將仇報的。”
“可不是,”又有人接著說道,“張鶴文一家被帶走折磨幾天,指不定已經產生了什麼陰暗的心思,所以還真是不得不防啊!”
“要我說啊!張鶴文他們一家那樣的害蟲,就應該讓他們給餓死了那才好,”開口說話的人憤憤不平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村大隊借了五十斤糧食給張家,張鶴文這會來村大隊,肯定是來扛糧食回去的。”
“啊!還有這事,”開口說話的人一臉驚訝,隨即看著程春丫道,“春丫,你爸到底是怎麼想,一邊擔心張鶴文對你不利,一邊還要借糧食給張家,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你這個女兒啊!”
“我爸就隻有我一個女兒,怎麼可能不在乎我,”程春丫說道,“我爸就是心腸太軟,責任心太強,實在做不出,眼睜睜看著張家一家三口活活給餓死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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