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猛心裡隱隱有一絲不安,總覺得事情進行的太順利了…
潘衝走進房間,目光掃視了一遍,鎖定在了坐在角落的年輕人身上。
因為除了這個年輕人,其他人他都認識。
而據他所知,這個年輕人叫陳猛,是從東江省的一個小縣城來的。
恰恰是這個小縣城來的鄉巴佬,猶如過江猛龍,先是跟林家起了衝突,虎口奪食,搶走了738廠。
隨後又跟楊家發生了矛盾,一鬥到底,非但沒有被楊家給打垮,反而把楊家給弄的灰頭灰臉。
連楊滿倉至今還在深市的拘留所關著。
潘家這次遇到的災難,也都拜這個鄉巴佬所賜。
潘衝實在想不通,一個小縣城來的鄉巴佬,哪兒來的能耐,居然拳打林家,腳踢楊家。
至今還毫發無損,想想都不可思議。
“潘家主,請坐下說話,你這麼站著,我們幾個坐著,傳出去該說我們不懂後輩禮教了。”陳猛主動開口說道。
“如果你們真懂後輩禮教,我也不會在這兒站著了。”潘衝淡淡的語氣中,充滿了惱恨和諷刺。
其它幾位公子哥多少有點臉熱。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晚輩,跟潘衝兒子潘東是一輩,平時素有交情。
彼此之間也沒有深仇大恨,如今卻為了利益,把潘家給逼的走投無路。
背後沒覺得有啥,當麵還是有些尷尬。
把人家逼的走投無路,還不許人家發幾句牢騷,陳猛不以為然的笑笑,“潘家主此言差矣,事關身家前程利益,禮教什麼的,自然往後放一放,古人都說,利字擺中間道義放兩旁,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連楊滿倉都不是你的對手,因為你比他還不要臉,楊滿倉雖然囂張跋扈,但好歹還講情麵。”潘衝毫不掩飾對陳猛的嘲諷。
“多謝潘家主的誇獎,實在愧不敢當。”陳猛居然恬不知恥的作揖。
潘衝錯愕的瞪著眼睛,良久,“我服了。”
“既然如此,那就說說你來的目的。”陳猛笑吟吟道。
“我帶來了連想集團所有的賬目往來。”
“這不夠。”
“還有潘家一半的資產。”
“還不夠…”
“年輕人,不要太貪心了。”潘衝怒斥。
彆看到吹胡子瞪眼,但陳猛沒有感到一絲怒氣,他悠然自得的說,“事到如今,潘家主何必再藏著掖著,我不信你看不明白我們想要的是什麼。”
“我不明白。”
“那就沒得談了,來人啊,把潘家主給轟出去。”
陳猛一聲令下。
“我看誰敢。”
潘衝一拍椅背,站了起來,威風凜凜的看著眾人。
一時間。
還真沒有人敢動他。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長輩,幾位公子哥和他們的屬下,平時也見過潘衝。
要不是鬨到這邊境地,見到潘衝,一個個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潘叔…
見震住了眾人,潘衝感覺仿佛又回到潘家鼎盛時期,不由傲然的看著陳猛,“年輕人,不要太氣盛,這裡是京城,不是你的老家小縣城。”
“不氣盛能叫年輕人,潘家主,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願意好好談,哪就談,不願意談請便,我們後會無期。”陳猛眯著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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