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你要是個男人,就敢作敢當。”秦守厲聲道。
“是,是我乾的。”
秦淮北抬起頭,眸子裡燃燒著扭曲的憤怒。
“為什麼,淮北,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沒得罪過你。”秦淮儀纖細的手指指著秦淮北,顫抖著,掩飾內心的興奮。
雖然淮北不受寵,可犯了這麼大錯,父親肯定不會原諒他。
少一個人分家產,終究是好事。
“沒有為什麼,就是看你不順眼。”秦淮北反而淡定了下來。
“她是你親姐。”秦守咬牙切齒。
讓他失望的很多很多,可淮北最出乎他的意料。
要不是這件事,他至今還被淮北唯唯諾諾,文弱秀氣的樣子給騙到死。
“父親向來尊崇古禮,我想問問,哪個朝代的古禮,更看中女兒?淮如,淮儀,不過是兩個女流之輩,卻比我們任何一個兒子都受寵,我就是不服。”秦淮北說。
“你們都是我的子女,當爹的偏愛女兒一些,有什麼過錯,何況,我分給你們的繼承份額,都一樣。”秦守怒道。
“一樣?誰信?”秦淮北嗤笑一聲。
他豁出去了,反正不信父親能能把他殺了。
事情既然已經敗露了,說彆的也沒用。
也換不來憐憫,何不硬氣一回。
“你們是不是都不信?”秦守看向四周。
沒人回答。
但顯然都不信。
是啊,親疏有彆,怎麼可能都一樣。
秦守自己都不信,招招手,“律師,過來一下。”
一名白人中年女子走了過來,手裡捧著文件,說道,“這是秦先生保管在銀行保險櫃裡的遺產分配原件,經過公證了的,具有法律效益…”
律師揚了揚手裡的文件,大聲念道,“我死以後,名下所有資產平均分配給子女…”
啊???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秦守,“怎麼可能,如果平均分配,為什麼都說淮如得的最多。”
“人一旦有了貪欲,眼見都未必是實,何況傳聞。”秦守冷笑。
“二叔,你這遺囑裡也沒有說怎麼安排我們這些族人啊。”
“二舅,我們怎麼辦?”
“堂弟,你不能光顧著你的子孫後代,我們可都姓秦啊。”
秦家族人們騷動起來。
遺囑裡安排的明明白白,秦守的子女平均分配,秦守的女人沒人繼承五千萬英鎊。
就是沒提秦家族人。
“怎麼,你們很生氣?”
秦守坐了下來,拐杖拄在手裡,頗有大馬金刀的氣勢。
環視四周,“這些年,我給你們的還少嗎?你們一個個除了姓秦,還有什麼?我把你們從國內帶出來,供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每個月美人五千英鎊例錢養著,還不知足?”
“你們又為秦家做了什麼貢獻?”
“不是招貓逗狗,就是喝酒泡妞。”
“一個個正當年的年齡,背靠秦家這麼好的資源,不思進取,給你們錢,你們守的住嗎?”
“這些年,我都懶得揭穿你們,混吃等死的廢物。”
秦守毫不留情的抨擊。
滿場地的秦家人,個個臉色難堪,鐵青的鐵青,漲紅的漲紅。
“說得好。”
秦淮儀拍著巴掌叫好。
她打心眼裡瞧不起這幫蛀蟲。
除了姓秦,一無是處。
“閉嘴,我教訓秦家人,輪得到你多嘴多舌。”
秦守又把矛頭對準了秦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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