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提前了?
“二表兄,你就彆問了,問了我也不敢說,反正大夥都是來給族叔祝壽的就對了。”
為什麼不敢說?
秦淮河看著走遠的一群親戚們,嘴裡還念叨著,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莫非父親自感快不行了,所以提前過最後一個生日?
我的天。
秦淮河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得心驚肉跳。
心虛的左右看看,低著頭一溜煙的進了彆墅,一路快走,直奔書房。
若真是這樣。
那這個時候邀功請賞,就很有必要了。
書房外麵有個小天井。
也就是小院子。
秦淮河進來的時候,院子裡已經站滿了人。
都是他的兄弟姐妹。
“二哥,你怎麼才來。”
一個小女孩抱著他的腿,仰著臉可憐兮兮,似乎要哭的樣子。
“小懷玉,怎麼了?”
秦淮河蹲下來,抱起這個年齡最小的妹妹,隻有七八歲。
一臉的痛惜。
“爸爸要死了。”懷玉癟著嘴嗚嗚道。
一旁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懷玉,不許胡說八道。”
“懷玉,你怎麼敢詛咒父親,我去告訴父親,狠狠收拾你。”
“懷玉,這種話不準亂說,爸爸身體好好的。”
懷玉隻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被兄弟姐妹們訓斥。
嚇得抱著秦淮河脖子大哭起來。
“行了,嚷嚷什麼,懷玉隻是個小孩子,她懂什麼,童言無忌,乾嘛都訓斥她。”秦淮河板著臉道。
他是秦家所有子孫裡的老大了。
平時,眾人都很尊敬,很給他麵子。
誰料今天,居然有人反駁,“二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懷玉好歹也八歲了,上學懂知識了,應該明白死代表著什麼。”
“就算懷玉不懂,那也是有人教她這麼說的。”
“懷玉,是不是小娘教你這麼說的,彆怕,告訴哥哥們,給你糖吃。”
都把嘴閉上。
秦淮河臉色鐵青,狠狠的訓斥,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群未成年的兄弟姐妹們,居然彆有用心的引誘懷玉栽贓小娘。
“二哥可真微風,我一來就聽見你訓斥弟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是家長了。”
一道調侃的聲音傳來,卻是秦淮南搖著紙扇,邁著八字步。
走了進來。
“三哥。”
眾人紛紛打招呼。
“三弟,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父親還活的好好的,什麼叫我成了家長。”秦淮河不悅道。
他是事實上的長子。
按照規矩,將來是要繼承家長之位的。
隻不過現在父親十分寵愛淮如跟淮儀。
反倒是對幾個兒子,情感上相對淡薄一些。
這就早成了弟妹們對他的地位不是很認可。
表麵上尊重,私底下陰陽怪氣,蠢蠢欲動。
現在,秦淮南當著眾人這麼說,豈不是拉仇恨,故意引起公憤。
“哦,二哥的意思,父親要是不在了,你就是家長了?那我是不是得提前給你見個禮啊。”秦淮南裝模作樣的給他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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