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聽,占九律師說道,“下麵我將出示兩組證據,來證明江大炮說的話的真假。”
法官心裡又咯噔一下,可現在那麼多攝像機對著他,不僅是省內外的,還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媒體。
騎虎難下了。
隻能硬著頭皮說,“同意出示。”
於是。
律師就拿出兩樣東西,“這一份是督察委的辦案記錄,嫌疑人是衛生局執法隊的隊長吳風,經查,此人承認了受明天指示,偽造了舉報記錄。另外一份證據是,一名熱心的媒體記者,拍攝到的溫良工毆打威脅江大炮一家人的視頻資料,請允許在法庭上當眾播放…”
完了。
明天腦子裡轟的一下,整個人癱軟在被告席上。
吳風被督察委的抓了。
難怪今天找不到人。
這廝膽小如鼠,肯定把什麼都交代了,如果私下裡露餡兒了,也不算多大事兒。
但是現在當著全國媒體的麵,這件案子影響有這麼大,他徹底完了。
聽眾席上。
立刻有人站起來,悄悄的跑出了法庭。
溫家。
溫存義今天並沒有上班,他從昨晚上開始就心神不寧的。
總感覺要出事。
再加上今天又是第二次庭審。
所以他就在家裡等消息。
忽然。
秘書急匆匆的跑進來,“溫縣,出大事了,江大炮出庭作證,說是少爺指示他陷害龍蝦店,並且,明天手下的心腹被督查委的人抓了,把明天偽造舉報記錄的事兒全交代了…”
“什麼?”
溫存義蹭的一下子站起來。
臉色急劇變幻,扭頭盯著瞠目結舌的溫良工,“你不是說江大炮已經離開靈溪縣了嗎?”
“我…我…”溫良工結結巴巴。
“混賬,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溫存義太了解兒子了,你看他表情就知道不對勁。
“幾天前,其實我見過江大炮和陳猛…”
溫良工結結巴巴的把那晚上的事說了一遍。
“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蠢貨。”
溫存義氣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身體搖搖欲墜。
“存義…”蔡小英連忙上前攙扶。
“這又不怪我,我哪知道隨便抓回來的一個女人,就是龐聞天的女兒,我肯定不可能真的把她怎麼樣,隻能讓她和姓陳的走了呀。”溫良工還在狡辯。
啪!!
溫存義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抽在溫良工臉上,指著他的手指都在哆嗦,“龐非煙和陳猛都是小事兒,江大炮跟他們在一起,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陳猛說,他隻想對付明天,不想跟咱們溫家作對,再說,我被他當著那麼多人麵兒打了一頓,沒臉跟你說。”溫良工捂著火辣辣的臉說。
“你他媽的腦子裡邊兒裝的都是屎嗎,敵人說的話你也信,現在不是你要不要臉的事兒,是你要不要命的事兒。”溫存義已經被氣的平生第一次,爆出了粗口。
“存義,你說的未免太誇張了吧,就算是良工指示江大炮陷害占九,最多也就是進去待幾天,多大點事。”蔡小英見兒子被打的嘴角都流血了,不由一臉的心疼。
“你知道這件事兒影響多大嗎,是,沒人會要他的命,但是他這輩子跟仕途無緣了,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麼區彆。”溫存義氣的心口一陣劇痛。
秘書連忙扶著他坐下。
溫存義喘息了一陣,才穩定下來,“現在當務之急是平息這件事兒給我帶來的負麵影響,蠢貨,還愣著乾什麼,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哪怕是下跪,都要求姓陳的撤訴,要不然,不僅你完了,老子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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