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跟你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你爹?”
“因為他跟陳猛有仇,所以就想嫁禍給他,把他弄進監獄。”陳春梅說。
“混賬東西,你既然知道他是你的殺父仇人,還跟他合作,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陳猛破口大罵。
“我也是事後才知道是馬老板殺了我爹,七娃子還威脅我說,要是我不同意跟馬老板合作,非但替我爹報不了仇,連我也性命不保,我沒辦法……”
“放屁,你要是害怕性命不保,直接來找警察就是。你分明是貪圖錢財,十萬塊就把你爹的命給買了,陳春梅,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當警察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麼心如蛇蠍的女人,連自己親爹都可以賣。”
黃治國怒斥連連。
罵的陳春梅抬不起頭,一臉羞愧。
“你就等著法律和道德的審判吧。”
黃治國怒而起身,出了審訊室。
龐非煙連忙跟上,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真正的警察工作流程。
緊張刺激,精彩絕倫,絕對是電視上演不出來了。
此刻。
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已經乏累到了極點,卻一點也不著急回家,“黃局,現在是不是要去接著審七娃子?”
“休息一下再說。”
黃治國擺擺手,徑直回了辦公室,第一時間抓起電話給陳猛打了呼機。
片刻之後。
陳猛回了電話,不等他開口,黃治國就開始埋怨,“陳老弟,你是嫌哥哥活的太滋潤了,想把哥哥早點送往極樂世界啊。”
“黃局,這話從何說起啊?”陳猛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已經第二天了,龐非煙還沒回來,說明案子肯定有了突破性進展。
此刻,他實際上心知肚明,知道黃治國肯定會給他打電話。
“陳春梅交代了,是一個省城來的馬老板殺了他爹,嫁禍給你……”黃治國心虛的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老弟,是不是夏崇山的案子餘波未了,姓馬的找你報仇?”
“黃局,不管是不是馬懷明,根本不重要。你隻需要根據線索追查,查到了不能查了為止,那便是大功一件。”陳猛淡淡地道。
“老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想啊,查出來不是馬翔,那就等於抓住了謀殺陳長河的罪犯,自然是大功一件。若是馬翔,以他的身份,肯定不會親自犯案。到時候,你一查到底,馬翔肯定會拋出替罪羊,你就算交差了。
但是在馬翔看來,你是給他麵子,適可而止,他承了你的人情,早晚會還你。而龐聞天這邊,你狠狠的打擊了姓馬的囂張氣焰,肯定也很高興,兩邊都討好了,將來一旦有升遷的機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陳猛說。
黃治國聽的心裡砰砰直跳,“老弟分析的很有道理,哪我繼續查下去?”
“查,必須查。依馬翔囂張狂妄的尿性,他的屬下估計也是這副德行,我所料不差的話,殺陳長河的凶手,還在青山縣,說不定這會兒正在某個歌舞廳裡,摟著小姐逍遙快活。抓住此人,不費吹灰之力。”陳猛說道。
“行,我這就去接著審七娃子,不出意外,這廝應該知道真凶的下落。”
黃治國聽的信心倍增,掛了電話,就直奔審訊室,接著去審七娃子。
龐非煙再次見識到了,什麼叫審訊藝術,先是用假口供炸出了陳春梅的口供,現在,拿陳春梅的口供,輕而易舉的就撬開了七娃子的嘴。
“我說,我有馬老板的聯係方式……”七娃子崩潰了,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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