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石場那事有結果了嗎?”陳猛轉移話題道。
“慘啊,死的那個,屍體都不全乎,聽說家裡還有妻兒老小,張德旺真是造孽啊。”趙槐花歎息一聲。
“可不是,張德旺真不是個東西,虧的還當了那麼多年村長,良心都被狗吃了,聽乾活的工人講,明知道是啞炮,張德旺還讓人進去點炮,還聽說連人家賣命錢都短斤少兩的給,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人。”老李叔罵罵咧咧。
“也不可儘信,聽說響了兩聲,有人猜測,死的那個是故意點了炸藥,先響的那一聲就是,後來又響的才是啞炮。”陳大柱說道。
陳猛聽的眼皮子一跳,這麼重要的信息,二驢子居然沒告訴他,他幾乎可以斷定,老爹的說法,才是事實的真相。
“你這人咋這冷血,張德旺乾的那麼多缺德事,背地裡誰不罵他祖宗十八代,隻有你裝好人,幫他說話。”母親趙槐花不高興了。
“我沒幫他說話,我隻是就事論事。”陳大柱黑著臉道。
“出去跑了幾天,不僅學會花花腸子,連良心都丟了,呸。”趙槐花惡狠狠的翻個白眼。
聽的陳猛心頭連連我去,不會吧,聽這意思,老爹在外麵又有風流韻事了?
之前跟大腳嬸傳過幾回,被老媽罵的狗血淋頭,這才安分了多久?
“頭發長見識短,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陳大柱被罵急了,板著臉斥責。
“說道你痛處了?我就罵張老狗那個狗日的,不乾人事,喪天良挨千刀,咋的,有本事你再替他辯一個試試?”趙槐花叉著腰道。
明明是罵張德旺,陳猛聽的眼皮子直跳,媽呀,這個主意可是兒子我出的……陳猛連忙分開爸媽,“你們倆彆吵了,也不怕讓老李叔笑話。”
“沒事,我都習慣了。”老李叔憨笑道。
“……”
陳猛狂汗,這麼說,老爹老媽這段時間總當著老李叔的麵吵架?
莫非老爹真在外麵有風流韻事了?
也不是不可能,老爹現在在市場上,那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
那些個賣水產的,賣菜的大嬸大媽們,沒事就愛找老爹聊天,保不齊那個老菜花就想發新芽了。
改天得查一查。
正說著話。
忽然看見張大年走了過來。
“陳猛也在,那正好,簽個字來。”張大年拿出一張請願書,上麵稀稀拉拉的簽了二三十個名字。
陳猛一看,居然是為張德旺說情的請願書,當即白眼一翻,“張村長,你沒糊塗吧?張老狗乾的那麼多缺德事,你還讓村裡人幫他請願,你咋想的?”
“咳,以前他是乾的不少糊塗事,可這次純屬是意外,也積極賠償了受害人的經濟損失,再說他畢竟也是老村長,沒有功勞有苦勞,你又是村裡,乃至縣裡有名的富翁……人脈也廣,簽了字,又能救老村長一回,還能博得個大肚能容的好名聲,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張大年訕訕的勸道。
他本想讓陳猛父母簽字,到時候,再拿著雞毛當令箭,縣裡的人要是真認識陳猛,多少也會給他爹媽麵子。
沒成想,剛好遇到了陳猛在。
“對不起,這種名聲我不要,說句真心話,我巴不得張老狗立馬去死。張村長,我看這請願書就沒必要了吧,還是撕了吧,免得耽誤你的前程,你說呢?”陳猛冷笑一聲,從張大年手裡奪下請願書,三下五去二給撕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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