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我問了?黃毛最近找謝貴麻煩沒有?”
“謝貴錢都還了,找他麻煩做什麼。”
“還錢了?他哪來的錢?”陳猛一愣。
“說是他姐給的。”
聽了這話。
陳猛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終於有盈盈的消息了,等會要去找謝貴問問。
看來還是能從這小子嘴裡掏出消息的,陳猛便又給老五倒了一杯酒,沒著急問,一通胡吹,把老五給侃暈了,這才繼續道,“老五兄弟,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樣的人才,跟著黃毛虧了……黃毛開賭場,放高利貸,收保護費,賺那麼多錢,對你們幾個小弟也就那樣,錢全進了他個人腰包,不厚道啊。”
“屁,他倒是想要,彆看狗日的黃毛表麵風光,其實他也沒落到什麼錢,包括王芳芳,也沒錢,錢全貢獻出去了。”老五大著舌頭說道。
“不可能吧,黃毛沒什麼腦子,或許能行。王芳芳可不是凶大無腦的人,她會乾賠上身子又折錢的事?哪她圖什麼?”陳猛繼續套話道。
“她不乾又能咋滴,我告訴你個秘密,每個月,她都要去一趟江州市,把黃毛賺的錢和酒樓賺的錢,百分之九十全部上交……至於交給誰,我不知道,不過有次黃毛喝多了,說他表姐夫不厚道,對他表姐不好,還控製她的家人,要是不聽話,後果不堪設想。”老五鬼鬼祟祟地道。
“是嗎,那是挺不厚道。”陳猛眼神閃爍。
果然如他猜測的那樣,王芳芳並沒什麼錢,錢全被夏崇山給拿走了。
在靈溪穀底的時候,他就想過,王芳芳一定有什麼把柄在夏崇山手裡握著,要不然以這女人的賊膽子,不可能那麼聽話。
隻是沒想到,夏崇山這麼齷齪,不僅白睡女人,還利用女人幫他斂財。
“嘿嘿,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隻要是江州地界,有人想做買賣,比如拿地蓋房,開夜總會,澡堂子……想要安安穩穩的做生意,都得先來拜會王芳芳一趟,當然少不了錢。”老五又道。
“你怎麼知道的?”
“我一個親戚想開一家發廊,托我跟黃毛打個招呼,照顧一下,就這,黃毛還問我親戚要了三萬塊錢,說是王芳芳定的規矩,隻要錢交了,保證不會被查。我就很生氣,覺得黃毛不給麵子,他就說,彆說不給我麵子了,就是江州市地界,大大小小的老板,誰做買賣之前都得交錢……”老五說。
操。
看來這個夏崇山收了不少不義之財。
連一個發廊都不放過,可謂是貪婪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來,喝酒喝酒,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陳猛殷勤的勸酒。
半小時後。
陳猛把醉醺醺的老五塞進了出租車,然後才開上車,直奔謝家溝。
到了謝拐子家。
梁翠芬不在家,隻有謝拐子在屋簷下曬太陽,抽旱煙,看見陳猛來了,翻了翻眼皮,“你怎麼來了?”
“叔,你才做完手術,不能吸煙,最好把煙給戒了。”陳猛皺著眉頭道。
雖然不喜歡謝拐子,但盈盈回來之前,他希望謝拐子還活著。
回來之後,愛死不死。
“能戒早就戒了。”謝拐子乾咳了幾聲道。
那就祝你早日榮登極樂世界……陳猛懶得再勸,問道,“謝貴呢,我找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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