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陳小妹收拾完行李,要離開,陳猛劈手躲了下來。
“還給我,你不是讓我滾嗎?乾嘛還阻攔我。”陳小妹去搶。
“行了,給我坐下。”
陳猛拉住小妹的胳膊,很用力,強行讓她坐下,然後把行李往床上一扔,板著臉道,“昨晚上,光頭跟我說了一句話,讓我很有感觸,他說,就憑我對他這個曾經的敵人都網開一麵,就能看出,我絕對不是個六親不認的人……連光頭都能懂我,沒想到你作為我親妹妹,居然還不如一個外人了解我。”
陳小妹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道,“那你為什麼執意要跟露兒姐劃清界限?”
“有些事,我沒告訴你,隻不過不想家裡人擔心。前幾天,我因為謝貴的事,去了一趟靈溪穀,得罪了王芳芳和它背後的金主,也就是夏崇山……”
“夏崇山,我的天呐,你,你居然得罪了他?”陳小妹大吃一驚,顯然她知道夏崇山是誰。
這讓陳猛有些臉熱,連小妹都關注政治,自己居然一無所知,看來重生的光環讓自己麻痹大意了,經濟向來跟政治脫不開關係。
如果想要在經濟領域做出更大的成就,必須時刻關注政治動向。
陳猛擺擺手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夏崇山這個人,貪腐好色,早晚出大事,而展建國又跟夏崇山走的很近,將來一旦夏崇山出事,展建國難逃乾係,而我又跟展露兒牽扯過多,說不定也會受到牽連。”
“所以你就想跟露兒姐劃清界限?”
“是。”
“你可以提醒她啊,讓她去提醒展建國。”
“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沒有提醒展建國?”陳猛冷笑。
離開靈溪穀的時候,他可以提醒了展建國,千萬不要碰農機廠改製的事。
不用問,就憑展建國白手起家的那份自信,怎麼可能聽從他一個後輩的警告。
陳猛一點也不懷疑,農機廠改製這件事,絕對是個炸藥包,早晚會把夏崇山和展建國給炸的粉身碎骨。
“哪……哪你就算抽離雲鶴酒樓的股份,龍蝦店也還有露兒姐的股份,你們照樣還有牽扯。”陳小妹又問。
“目前龍蝦店,我跟展露兒一人一半,股權平分,現在我要做的是從雲鶴酒樓抽身,增加龍蝦店的股份,將來真出了事,龍蝦店我有話語權,就掌握了主動權,可以從容應對。”陳猛說。
這事一時半會跟小妹也解釋不清。
他擔心的是,將來展建國受到牽連之後,展露兒看不下去,肯定會想辦法營救展建國,雲鶴酒樓是她的,想怎麼處理,哪是她的事。
但是龍蝦店是陳猛的心血,在他將來的事業規劃中,起極其重要的作用。
所以,必須掌握話語權,否則股權對半,就不好處理了。
“你以為我不記得當初合同是怎麼簽的?當時是迫於無奈,盈盈急需要用錢,我也需要本錢,但是現在我必須未雨綢繆,我不能讓展建國毀了我的心血,所以,哪怕展露兒誤會我六親不認,過河拆橋,都無所謂,可連你也這麼想,我很傷心……”陳猛唉聲歎氣。
“哥,我不知道情況是這樣,你彆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陳小妹見大哥似乎真的傷心了,便主動道歉。
“小妹,你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是一家人,要互相信任,互相支持。再說,你哥我也不是個六親不認的人,將來沒事發生便罷,一旦有事發生,你就知道大哥今天的決定是正確的。跟何況,我拿雲鶴酒樓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換龍蝦店百分之五的股份,展露兒並不吃虧。”陳猛說道。
“哥,你彆說了,我去還不行嗎。”陳小妹點點頭。
“去可以,但是我跟你說的話,彆告訴展露兒。”陳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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