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竇小寶是痛並快樂著。
剛剛蘇醒的他被張曉玉一陣折騰,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真的隻剩半條命了。
“老婆,你這是準備要我老命啊。”他眯縫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
“都怪你,誰讓你眼瞎不看路呢。”張曉玉一邊清理戰場一邊說道。“害得老娘這一個星期提心吊膽的,連肉都沒吃上。”
“我也不想啊。對了,那個包裹找到沒有?”
“誰有功夫去找什麼包裹?我到現在心裡還不上不下的呢。你說你要是真的死了我該怎麼辦啊?”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不會故意詛咒我吧?”
“我怎麼舍得。大夫說你精力旺盛,你看我多好,立馬幫你消火。你現在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除了頭暈,其他都好。”
“吃啥補啥,要不我出去給你買幾個羊腦補一補?”
“算了吧,我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就是不知道還得多長時間出院?今天幾號了?彆耽誤我考試。”
“這幾天忙的把時間都忘了。你幾號考試?”張曉玉說著拿出手機看了看。“十一月二十一號。”
“二十一號?不行,我得出院。我二十八號就得考試了。”竇小寶一聽躺不住了,掙紮著要起來。
“你不要命了?現在這個樣子你怎麼出院?這次考不了明年再考就是。”張曉玉按住他說道。
“我辛辛苦苦準備那麼長時間,明年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
“你不是二十八號考試嗎?還有一個星期呢,著什麼急。等明天問問大夫,看看能出院嗎?”張曉玉安慰道。
“我感覺恢複的很好,除了頭暈其他沒什麼問題了。”
“你感覺沒用。萬一落下什麼後遺症可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可不願意以後陪著一個病怏怏過日子。”
“那好吧。”竇小寶看張曉玉這麼說隻好無奈地答應了。
第二天大夫巡房的時候,竇小寶強烈要求出院。
“你昨天才剛剛蘇醒過來,需要再觀察兩天,這是對你負責。”大夫看了看床頭的監護儀說道。
“我的身體我知道,真的沒事了。”
“如果你執意出院,必須簽一份免責意見書,出院以後發生任何事情與我們醫院無關。”
“沒問題,我可以簽。”
大夫看無法說服竇小寶,隻好吩咐身邊的人去拿免責意見書。
就在這時,王亞楠和她媽媽推門進來了。
“你這是乾什麼?”王亞楠上前問道。
“我要出院。”竇小寶看了兩個人一眼說道。
“住院費我媽媽已經交完了,你住多長時間都沒問題。”
“我真的有事,不能再住了。”
“他不想住就算了。”張曉玉在一邊說道。“誰的身體誰知道,反正疼的不是彆人。”
“諾,這是五十萬。”王亞楠的媽媽將卡遞給張曉玉說道。“竇先生既然一心要出院,萬一真有什麼事情可與我們無關了啊。不是我們不讓他住的。”
“這說的是人話嗎?要不是你的女兒撞人怎麼會有這些屁事。”張曉玉恨恨地想道。
不過誰願意往自己身上攬責任呢?要不是這個公務員考試,她才不會讓竇小寶出院呢。
畢竟天天悶在家裡也不是個辦法,如果真的考上公務員就好了。
這個社會很現實,作為售樓員來說也是吃青春
飯,當她年老色衰的時候還有幾個人願意來找她買房。
再說了,她這個銷售冠軍是什麼情況她自己心裡明白。
“行,反正我們家小寶命硬,讓車撞了都沒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是出院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張曉玉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