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來說,他們選擇了請君入甕和直搗老巢的做法,先把敵人的大部隊引到雁門派,再派一路人馬到他們老巢一網打儘,保證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但是,計劃歸計劃,要實施起來還有些困難,主要是他們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幾何,也不清楚他們的老巢究竟在哪裡。
“但至少我們有一個突破口。”
溫銘源和溫行安異口同聲“溫毓軒!”
“沒錯,作為敵方的錢財來源,溫毓軒在他們組織中肯定有很高的地位,隻要跟著他,就能順藤摸瓜地找到他們的老巢。”
“雁門派中,有一位以龜息功聞名的高手,在加入雁門派之前,曾做過殺手,讓他去打探消息,再合適不過了。”
“派幾個人跟著去接應,抓一兩個知情人員來,嚴刑拷打,不怕他們不吐出消息,如果寧死不說,我們也可以另外派人去偵查,隻是要花費不少時間。”
“但無論如何,在沒有弄清敵人的具體實力之前,我們都不能輕舉妄動,雁門派雖然實力強橫,但不能做莽夫,打架肯定會有傷亡。”
“隻有摸清楚對麵的實力,我們才能將傷亡降低。”
“要請君入甕的話,最應該賣破綻的就是爹了,他就是雁門派的魂,也是仇家遲遲不敢下手的最主要原因,如果他倒下了,他們肯定會放鬆警惕。”
溫銘源看向溫紹“如果他們先下手為強,也一定會對您動手,您可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著了他們的道。”
“放心。”溫紹說。
溫行安聽得連連點頭“哥,都聽你的。”
“所以現在爹是不是應該將溫毓軒給放出去,沒有他傳遞消息,我們沒辦法進行下一步動作。”
溫銘源一笑“那你就太低估溫毓軒了,爹的禁足令,對他來說還不是過家家似的。”
溫行安這才了然點頭。
第二天,兄弟兩個才找了幾個雁門派的心腹高層,一起商量事情,到了第三天,被關在院子裡的溫毓軒就忍不住了。
光是關著其實還好,最重要的是沒有來看他,這讓溫毓軒受不了。
雖然在溫紹回來之前,他很抗拒,以為他回來之後,自己又會被逼著整天練功,事實證明他想多了,溫紹這幾天忙著教新兒子劍法,根本沒機會搭理自己。
被溫紹看重的時候他覺得窒息,被忽視的時候,他更覺得窒息。
每當窒息的時候,他總想去找自己的親爹尋求安慰,於是,在過了幾天溫紹還沒來找他的時候,溫毓軒就用自己的秘密通道,成功離開了溫府。
放了信號之後,他迅速來到接頭的地方,果然,白江已經等在那裡了。
“爹!”溫毓軒開心地跑過去,渾然不知自己身後已經跟了尾巴。
“聽說溫紹回來了,情況如何?你沒被他發現吧?”白江問道。
溫毓軒滿臉寫著不悅“他能發現什麼,他最近收了個義子,長得和他死去的老婆有七分相似,現在正一門心思地教他練劍呢,哪還有空管我這個假兒子。”
畢竟生活了這麼久,
“長得和他老婆有七分相似,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嗎?”白江喃喃自語,“總不能是當初那孩子找來了吧?不應該啊,他不是死了嗎?”
白江莫名有些不安,本來是想問溫毓軒能不能求下溫紹弄點錢來花,現在沒了興致,一心想回去確認一下當年的事情。
匆匆和溫毓軒聊了幾句,他就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留下溫毓軒在原地,滿肚子吐槽的話無處說。
“大哥,你回來了?怎麼樣,那小子說什麼了,有沒有辦法弄來銀子?眼看著庫房都要沒貨了,這可不能拖啊,沒錢誰願意跟著我們賣命啊?”
白江“先不說這個,當時溫紹那親生兒子,是你處理的吧?”
“是啊,我讓我娘子拿得遠遠的,送到河裡淹死了,保證屍體都浮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