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下麵的人鴉雀無聲,似乎有一隻烏鴉帶著六個小點消散在空氣之中,然後,柳景塵爆發出一陣猛烈的笑聲。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不會你裝什麼。”害得他還緊張了一下。
柳景塵笑得直不起腰,眾人的注意力從突然殺出來的陶芷君身上,落到了京城第一紈絝,溫紹的身上。
有很多京城的外來人士,不知道溫紹的大名,不明所以,便有人向他們小聲科普。
陶芷君聽著眾人的談笑聲和議論聲,眉頭皺了皺。
原來的“陶芷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覺得鎮國公府氣派非常,對這個痞帥痞帥的表哥情根深種,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嗬嗬,如果她知道她崇拜的表哥在外麵是群嘲的對象,或許也會後悔自己的一腔真情吧。
這樣想著,陶芷君對於占了彆人身體的愧疚突然就消失了,先不說她來的時候“陶芷君”落水還活不活著,就憑鎮國公世子是這德行,她都算幫了“陶芷君”一把,免得她後半生所托非人。
愛好賭博不學無術嗎?
陶芷君看著溫紹那張俊秀的臉,突然有些陰謀論,陶家是江南第一富戶,“陶芷君”來投奔姑母,帶著全部的身家,而溫紹就恰恰看中了“陶芷君”,莫非是彆有所圖?
陶芷君一陣惡寒,看向溫紹的目光滿是厭惡。
她突然想起,現在她的東西都是溫夫人代為保管,憑她這個溺愛孩子的模樣,萬一吞了她的財產怎麼辦?
不行,等回去之後,她要將東西都掌握在自己手裡。
陶芷君下定決心。
麵對群嘲,溫紹尚沒有什麼表示,溫楓和溫櫟卻麵露怒色,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去和他們乾仗一樣。
雖然他們也對溫紹冷嘲熱諷,但是自己人說和彆人說能一樣嗎?
笑笑笑,就知道笑,他堂哥要是腦子沒問題,早就有所成就了!
溫紹看了他們兩眼,莫名覺得自己身邊多了兩隻齜牙咧嘴的惡狼,尤其是溫櫟,屬性簡直和哈士奇版本的溫白一模一樣。
“很生氣嗎?”溫紹突然問道。
“我有什麼可生氣的!”溫櫟氣鼓鼓,沒好氣地說,“被嘲笑的是你,你自己都不生氣,我有什麼可生氣的!”
“我一點都不生氣!不生氣!”
反複強調表肯定,溫紹壞心眼地笑了一下,抓著他們的衣服帶著他們一起跳了下去。
“誒誒誒?”
溫楓和溫櫟都是習武長大的,倒不至於因為這點高度而害怕,隻是有些驚訝他又要搞什麼鬼。
下麵的人更是被嚇了一跳,一直以來,溫紹都是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他們的嘲笑置若罔聞,真要論起來,在場有幾個人的家世能比得過他,又有幾個人敢真正招惹他?
畢竟,他雖然不學無術,但卻是鎮國公的獨子,他們要真的得罪了他,改天他們爹在官場上可能就不好受了。
“溫紹,你想乾什麼?”
柳景塵後退一步,色厲內荏地說道。
溫紹輕笑一聲“我雖然不通詩文,但我略懂一些拳腳。”
柳景塵再次被嚇了一跳,一些不太美好的記憶湧上腦海,這溫紹,腦子都壞掉了為什麼還要打人!
“你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嗎?你未免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