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琛心下疑惑,兄長又不會觀天象,怎麼將這件事說得這麼篤定?
不過疑惑歸疑惑,作為兄控十級的存在,他無條件相信兄長的任何話。
日子一天天過去,山莊之內仿佛沒有時間流動,溫琛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隻知道溫紹的臉色越來越紅潤,武功越來越好,甚至已經可以和他打個平手。
這有點不可思議,畢竟溫琛千錘百煉地練習了十多年,而溫紹呢?他才接觸多久?竟然可以這麼厲害!
果然,病好之後的兄長要比他適合少莊主的位置。
但這話溫琛也隻敢在心裡說說,主要是不想自己的耳朵再受罪。
隨著時間的過去,山莊內的人也有了很大的改變——他們的耳背集體好了,再也沒有一句命令要傳達兩三次的情況。
與此同時,溫琛總覺得怪異,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這讓他憂心忡忡,但心亂如麻,就像被攪成一團的線,太亂了,連線頭都找不到,導致他連傾訴也不知從何說起。
山莊內的日子十分平靜,沒有一絲波瀾,那種怪異的感覺越發強烈。
又是一天清晨,溫琛推開房門,習慣性地站在房頂往遠處看去,卻詫異地看見一直籠罩在莊內的霧此刻正一點一點地散去。
不知怎的,溫琛覺得自己心上的霧也被驅散開來。
莊子內不對勁,莊子外不對勁,但這段時間,為什麼他都沒有想過派人去外麵查探一下?
不對勁,真是太不對勁了。
這麼不對勁的事情,當然要向兄長分享了。
溫琛輕輕跳下房簷,又急匆匆地闖進了溫紹的院子。
溫紹正抱著溫白逗趣,溫琛的目光也不由落在那一團黑白之上。
許是他看的時間久了,溫白也不由抬起腦袋,對上溫琛明顯打量的眼神,十分傲嬌地哼唧了一聲,爪子將溫紹抓得十分緊。
頗有一種“本宮不死,爾等皆為妃”的囂張。
……雖然這麼形容並不恰當,但是這個意思差不多。
經曆這麼多世界,溫白對自家宿主的人格魅力有了清楚的認知,什麼兄控弟控爹控崽控等等等等他見了一大堆,但是能陪在溫紹身邊一直走下去的,不還是他嗎?
溫白得意得尾巴都要甩起來了。
但是他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溫琛對他的打量,並不是為了爭寵,而是疑惑,十分疑惑。
根據記載,黑白獸是一種很稀有的生物,在溫白出現之前,溫琛從來沒見過黑白獸,也沒能從書中查出更多關於黑白獸的資料。
但是溫白已經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他的體型為何沒有長大?
一段時間,究竟是多久?
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