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許平秋一直覺得久仰大名、如雷貫耳這類詞彙沒有一點兒真情實感,是純純的客套,否管認不認識,見麵說就完事了。
但現在,被魔君勁爆的腦洞創了好幾次後,許平秋總算是體會到了此中真意。
隻能說不愧是當初和老登搞事情的存在,簡單不了一點,就是可惜此緣身在此山中,難以知曉老登在外的傳聞,想來應該隻會更勁爆吧?
在短暫的震撼遐想後,許平秋又將八卦的目光落在了淺喝清湯的陸傾桉身上。
正如當初陸傾桉詢問老登一般,許平秋好奇的問道“那傾桉,你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呢?”
“唔,是耶,師姐你素怎麼知道噠?”樂臨清吞下嘴裡的肉肉,也是扭頭看向了陸傾桉,亮晃晃的金眸中充滿了對於師姐侃侃而談的小崇拜。
“咳…因為,因為天墟的名頭在外麵沒有離惑滴好用呀!”陸傾桉餘光悄悄瞥了一眼慕語禾,照例心虛了一下,回答的有些支支吾吾。
不過見師尊沒反應後,陸傾桉瞬間又理直氣壯了起來“所以為了不被拆穿身份,我就淺淺研究一下咯,你兩要知道,離天墟遠了,外頭對於天墟的了解絕大部分隻停留在三大聖地的名頭上!”
“就如小說話本中,一貫喜歡編纂的海外仙山般飄渺高遠,所以自稱天墟很容易被忽悠糊弄,但如果是離惑的話,嘿嘿,閣下若是不懂事,在下也精通些魔道手段,是不是一聽就有威懾力了?”
許平秋“……?”
你要不要猜猜為什麼天墟的名頭不好用呢?
雖然沒有聽到和老登背刺一樣攢勁的節目,但從陸傾桉的話中,許平秋算是聽明白了另一件事。
那就是為什麼天墟搞事能手眾多,甚至道君就是最大的整活情況下,風評卻能詭異的維持至今,沒有崩壞。
謎底就在謎麵上,很明顯大家出門都和陸傾桉一樣,逮著其他宗門的馬甲謔謔!
而越是這樣做,天墟名聲自然越是不顯,導致在世俗中充滿了神秘感。
有道是距離產生美,再加上其他宗門時不時就被天墟的大聰明們潑點‘臟水’,如此,便有了備受推崇,道風正宗,出淤泥而不染的天墟了!
當然了,這種冒名頂替,上不得台麵的事兒肯定不止天墟的人會這樣乾,心照不宣了屬於是,但問題就出現在這,一般人冒名頂替再壞,他能壞到哪兒去呢?
橫豎不過是乾些坑蒙拐騙,殺人掠貨的勾當,這些事情固然惡劣,但卻很難造成太大的負麵影響,可天墟那群大聰明放飛自我後會乾出什麼迫害風評的奇葩事來,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短短的一個上午,許平秋感覺自己真是收獲滿滿,知識和姿勢都有一籮筐的量。
“好了,你們兩不要光說,菜都涼了。”慕語禾適時出聲,不然待會陸傾桉指定又要找由頭問回許平秋,繼續互相傷害。
“知道了。”
許平秋和陸傾桉對視了眼,很是乖巧的應了聲。
而在在兩人互相‘拷打’間,餐桌上方映照的畫麵也從遠處雲霄漸漸來到了天墟。
在三座仿若承天接地的神山前,龐大的樓船與馱著殿宇的睚眥此刻也顯得有些迷你袖珍,沒了剛剛那般派頭。
抵達神山,又是一番客套,在商玄明的領頭下,樓船上走下了數十道身影,都穿著無量玄門顯著的黑白二色弟子衣袍,神色各異。
雖說都是來自無量玄門的天驕,但許平秋一眼掃過去,也就瞅見兩個令人印象較深的人。
其中一個是滿臉冷淡,實力與陸傾桉不分伯仲的女子,實力如何不知道,之所以顯著是因為就她一個女的。
另一個在最前頭,看似神色隨和,卻有一種潛龍在淵的深沉,許平秋覺得這應該是玄門此次的第一,即將與自己演戲,然後打的難解難分,最終棋差一招的好手。
相較於無量玄門的統一缺少特色,離惑這邊就有些個性滿滿。
握著短刀在手中不斷旋轉,隨時都有可能和手指頭說拜拜的少女;與器閣大肌霸一樣健壯,但卻很有男德,裹的相當掩飾,沒有露出絲毫肌肉;鷹視狼顧,走路專瞄人背,一看就是先天背刺聖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