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可能嗎?這一刀太慢了。
林鎮遠心中冷笑。
在薑離出刀之時,他手中之劍已經刺到薑離眼睛。
橫練功夫,刀槍不入,但也有脆弱之處,乃至命門存在。
這些命門無非腋下、眼睛、會陰,還有腳底之類的位置。
其中眼睛,百分百是脆弱之處,這裡不可能練的和其它地方一樣“堅固”。
不過眼珠子這種位置,極難碰到。
大家打起來又不會一動不動,左右騰挪,上下翻飛都是常態。
極難攻到眼睛。
偏偏現在薑離還真的不動,極為托大,給了林鎮遠一個必殺的機會。
然而,劍尖刺在對方眼珠上,其效果,竟然和刺在手掌上沒有任何區彆!
薑離真·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揮刀之勢不減。
林鎮遠急退,稍微慢了一點,衣服被劃開,胸膛多出一道血線,所幸傷口並未太深。
和薑離拉開距離站定,林鎮遠臉色頗為陰沉。
薑離依然站在原地,沒有追擊之意“來,繼續。”
“哼!”
林鎮遠冷哼一聲,再度上前。
沒多久,又被一刀逼退,這次他更加小心,可對方打法完全不講道理,身上又添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反觀薑離,毫發無傷。
“好強的橫練。”林鎮遠沉聲說道,牛頭看了程女俠這邊一眼。
意思讓他們一塊動手。
這個時候,就不講什麼江湖道義了。
那邊之人也不含糊,武功最強的程女俠還有那個車夫,同時上前。
三人一塊圍攻薑離。
寒光、血光,時不時有人被逼退,臉色難看地重新加入戰局。
哦,那個車夫臉色依然麻木。
不過倒了這個時候,大家也都明白,對方應該是戴了極為高明的人皮麵具,非是本來麵目。
所以表情才會如此麻木不仁。
啥,這也算極為高明?
沒錯,一般人皮麵具,隻能遠遠驚鴻一瞥作為遮掩,近了稍微看上幾眼,就可以發現端倪。
這種近距離同行了一段時日,沒有仔細觀察的情況下,沒能發現端倪蹊蹺的,已經是極為高明的人皮麵具了。
三劍對一刀。
薑離穩如泰山,隻攻不防,打的林鎮遠三人束手無策,心神浮躁。
“我來!”
那邊劉擒虎三人就要上前相助,卻被徐浮攔住。
理由也很充分,位置不夠了——你們又不會什麼合擊之術,實力又明顯要弱於那三位,去了也隻能拖後腿。
圍攻這種事情,不是人越多越好。
人便是極限,其餘人再多,也隻是在外麵掠陣替補而已,連放冷箭都很困難了。
要真正發揮出人數的優勢,就需要各種合擊圍攻之陣。
劉擒虎三人上去,於大局無用,隻會添亂。
林鎮遠三人再戰一陣,同時退去——薑離也沒有追。
事實上,從剛才開始到現在,他腳步根本就沒有動過,所做的事情就是揮刀。
平平無奇的揮刀,每一刀都能逼得三人中任何一人狼狽退後。
對方根本不防禦躲閃的!
不用防禦,刀刀都是同歸於儘的奪命刀法,他們不得不退。
不退就要死。
三人握著手中的劍,都有些略微喘息,連續作戰,一陣猛攻下來,消耗不小。
反觀薑離,氣定神閒,就是衣服上多了一些豁口。
這個沒辦法,大家都是手持兵刃,破不了身防,破個衣服還是輕輕鬆鬆的。
說起來,這麼大一群人,用的不是刀就是劍。
還是很常規的,畢竟武器越怪,死得越快。
用奇門兵器的,要麼是高手,比如何暇,要麼就是炮灰嘍囉。
“繼續嗎?”薑離隨意收刀入鞘,看著林鎮遠三人問道。
“閣下想要什麼,劃下道來吧。”林鎮遠說道。
繼續是不可能繼續了。
眼下情況明朗無比,對方橫練功夫之高強,匪夷所思,可以說完全超越了他們的理解。
那若隱若現的護體真氣還好,虛有其表,倒是和血河劍法逼出一些血形成血霧有異曲同工之妙,更多的是惑敵之用。
關鍵在於對方的身軀。
竟然連眼珠子都堅不可摧,這上哪說理去啊!
天下怎麼會有如此橫練功夫?
江湖武林,公認最強的橫練功夫,天林寺絕技之一,金剛神功也做不到這一點好嗎?
不,不,準確一點說,就算把金剛神功拿出來,和對方的橫練功夫相比,都是天上地下,雲泥之彆——金剛神功是泥。
“我要的很簡單。”
薑離笑道,“其實,我從小有一個夢想,就是成為一個言出必行,鏢鏢必達的鏢客。”
林鎮遠等人滿臉疑惑,你在說什麼?
“所以,百分百——十成送達金身不可破,我要把這些人,還有貨物都送到青山城,你們誰反對,誰讚成?”薑離又把刀拔了出來,拎在手中,一臉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