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趕快滾過去收拾一番。
我治不了薑離,還治不了你?x2
一刻鐘後,鏢局隊伍重新上路,林不平和那賣唱女子依依惜彆,約定好等這趟鏢走完,就回來找她,直接就私定終身了。
非常不詳地繼承了老爹的壞習慣,往自己腦袋上插旗。
這趟結束就回老家結婚?
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入夜,大雨瓢潑。
走鏢隊伍沒有冒雨前行,而是尋了一處路邊破舊驛站休息。
所謂驛站是好聽一點的稱呼,其實就是一兩間破破爛爛,沒有什麼人住的房子。
為路人歇腳所用。
是否維護得好,大部分看路人有沒有心,或者有沒有土財主大手一揮,重新修築一番。
這驛站“保養”得就不是很好。相對來說比較破舊,三間房有兩間屋頂都有洞,木窗破碎。
唯有中間那一間還算完好。
將馬兒、馬車在屋後破破爛爛的馬廄中拴好。
稍微有所遮掩後,馬兒也不在意這雨,貨物用油布遮掩著,也不怕落雨。
薑離要送的鏢,真正丟失的,就是那口棺材和裡麵倒黴的“秘密武器”。
那三個女子,兩車貨物(其中一車在薑離的須彌戒中)還在。
說起來那三個女子的身份,薑離倒是問過。
程冬夜表示,她們三個中,有一人是楊問天在外的女兒。
也是這次用來對付楊問天的秘密武器之一,如果到時候真的無法拿下楊問天,說不得就要讓他女兒上陣“勸說”了。
另外兩個是侍女外加看守者。
如此身份,也難怪一直深居簡出,從不露臉。
也避免了花花公子林不平墜入愛河,又一次死去的行俠仗義之心再度細灰複燃。
這一夜,那三人也沒有下馬車,就在呆在車中。
馬廄那邊,程冬夜一方剩下的兩個車夫,趙虎張龍還有最後的鏢師都守著,晚上自是由他們輪流守夜。
驛站中間的房間中,點燃了火堆,薑離、程冬夜、林鎮遠、徐浮、劉擒虎還有林不平圍坐於火堆附近。
木門打開著,讓雨水涼意灌入到房間中。
此刻有雨無風,倒也不必擔心有雨水傾瀉進來。
房間內一片安靜,隻有雨水聲,還有外麵的蛙鳴聲傳來。
借著躍動明滅不定的火光,薑離翻看著手中的一疊紙張,這是說好的龜息之法。
這武功有著種種弊端,短時間龜息還好,長時間龜息後對外麵幾乎沒有感知,等若深度睡眠,對外全不設防。
對音律攻擊之法尤為脆弱,極容易引發走火入魔,從假死變真死。
但妙處當真也有,的確可以封閉自身,龜息一月之久——如果武功夠高,龜息的時間還能更長。
當然,龜息醒來後的虛弱是免不了了。
龜息時間越長,肯定越虛弱。
薑離在武道方麵,天賦相當不俗,不是一個單純依靠能力吃飯的天選者。
他可以看出來這龜息之法並未做過什麼手腳,可以練。
而且,其中難度對薑離來說,不值一提。
一方麵,薑離的確算得上是武道天才,程冬夜認為的難對他來說不算難。
天賦上的差距,這是內因。
還有一個原因,要歸結為這裡是幻界。
先前說過,此幻界的武道和現實世界的武道大同小異。
這個“小異”造成了一些的區彆。
此幻界的武者練武也是要“練氣”的,不過這個氣並非引氣入體而來,而是自身產生,經過堅持不懈的練武,自體內產生一股氣。
名為“內力”或者“真氣”,兩種稱呼皆可。
而氣在丹田處形成,基本上可以等同於現實世界的二級武者。
內力、真氣已成,自然是要用的。
區彆之處就在這裡,此幻界中,內力運轉,是要通過經脈的,不能偏離,否則就有走火入魔之險。
而現實世界,沒有經脈一說,氣可在全身運轉。
兩者的區彆,仿若是在崎嶇的山道和大平原上開車。
雖然都要開出漂移,九曲十八彎,排水渠過彎等操作,但難度絕對不能相提並論。
今晚看龜息,明晚薑離就可以嘗試假死。
正打算把龜息之法收起來,驛站之外傳來人聲、腳步聲。
有七人一同進入到這驛站中,都是帶著鬥笠,穿著蓑衣之一,昏暗的火光中看不清麵目,隻能判斷是七個男子。
為首者先摘下鬥笠,露出一張略顯消瘦的麵孔。
山羊胡和道士的發髻,看上去像是一位道士。
“貧道真武門下,長春子,想要在此地落腳一晚,還請諸位行個方便。”那道士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