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這是什麼意思?”程冬夜驟然看向薑離。
“沒有格調,這樣去殺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薑離停頓一下,搖頭道,“不妥。這些人似乎也不是不用講江湖道義的敗類。”
“那閣下的意思是?”程冬夜問道。
“你要確定他們不會出賣你,很簡單,直接喂他們吃藥就好了。搞什麼投名狀呢?”薑離笑道。
聽到這話,程冬夜和徐浮同時臉色一變。
“你在說——”
程冬夜的話被徐浮用力的嘔吐聲打斷。
隻可惜,他能夠動能夠走,就證明藥丸已經被吸收發揮作用了,哪能嘔得出來?
“呸——”薑離張口一吐,吞下去已經好一會兒的藥丸被他吐出。
完好無損的藥丸和程冬夜擦臉而過,砸在房間的牆壁上,四分五裂。
“你沒事!”程冬夜驚駭地退後幾步。
薑離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當然沒事。虛假的橫練功夫隻練外功。真正的橫練功夫大成,內外兼修,區區迷藥,也想要影響到我?”
三十三重天作為能力,可不是主動能力,而是一項“被動能力”。
不需要薑離主動使用,隻要有外來的攻擊,就會引發三十三重概念上存在的空間。
而攻擊的概念,又是非常寬泛的。
不止是外力打擊這麼簡單,也包括這種類似的“毒”。
薑離曾經做過實驗,他想要喝下一大杯敵敵畏,三十三重天最外層,第一重天防護光幕出現,在口中將敵敵畏儘數擋下。
根本喝不下去。
剛才的迷藥煙霧就是如此,被三十三重天的光幕擋下,而且,就算沒有最外層的光幕防禦。
三十三重天產生的“距離”,也讓這些迷藥根本不得近身。
而如果薑離隻是喝一小口的話,倒是沒有問題,畢竟是武者,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其中何為“攻擊”的“度”,並非薑離本人來進行判斷,篩選。
隻要是過“度”的,就會觸發三十三重天,與薑離本人意誌無關。
下毒,迷藥之類的手段,是傷不到薑離的。
薑離和“受傷”之間,始終擱著名為“三十三重天”的天塹。
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和程冬夜說,往橫練功夫上推就完事了。
“怎麼可能!”
程冬夜顯然不相信薑離的話,聲音都變得淒厲起來。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們根本不懂何為大成的橫練功夫。”薑離高手寂寞,一副說了你們也不懂的表情。
反而讓程冬夜有些動搖。
世上真的存在如此驚才絕豔之輩,可以將武功練到這種境界?
仔細想想,其實老……教主武道狂的武功之高,很多時候在他們看起來都是匪夷所思,難以理解。
或許,這就是天才和凡人之間的差彆?
程冬夜臉色陰晴不定。
薑離卻重新坐了下來,好像剛才站起來真的隻是為了伸懶腰一樣。
“你想要我放過他們?”程冬夜問道。
“你需要投名狀的話,可以等藥效散去,大家光明正大打一場,比武可比單純的屠殺好看多了。”薑離說道。
“我明白了。”程冬夜點點頭,走到林鎮遠麵前,一劍把他的脖子割出一道血痕,“想活就吃,否則殺你全家!”
林鎮遠張開嘴巴,任由程冬夜把藥丸塞進嘴巴裡。
接下來,程冬夜又如法炮製,把鏢局中昏睡的人都喂了藥。
看得徐浮內心舒暢不少,不能光自己倒黴。
大家一個鏢局的,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樣才對嘛。
至於點穴,時間長一點,就會自行解開,不斷運氣衝擊,解開更快。
當然,衝穴過猛也容易受傷。
不需要程冬夜刻意去解。
做完這一切,程冬夜看向薑離“我們的約定還算數?”
“當然,我是個守信用的鏢客。”薑離笑道。
那笑容看上去無比嘲諷,氣得程冬夜差點吐血。
自己各種算計,在對方看來,恐怕無比可笑,偏偏他又不殺人,還要送他們去總壇。
仿若在玩弄手中的提線木偶。
這種滋味,鬱結心中,都要化作實質的痛了。
薑離才懶得去管程冬夜在想什麼,他走鏢,和“鏢”本身又有什麼關係?
想要好的服務可以,得加錢。
“對了,你喂大郎們吃的又是什麼藥,有什麼作用?”薑離問道。
“是‘迷魂香’的解藥,同時也是七日喪命散。服藥之後,七天之內不吃解藥,必死無疑。”程冬夜給薑離說明此藥功效。
同時也在威脅林鎮遠等人。
“真神奇啊。”薑離說了一句。
不愧是古典武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