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如果你想要的話。”法善油鹽不進,打開門走了出去。
剛剛出去,他雙眼瞪大,看到外麵的院落中詭異場景。
薑離站著。
旁邊是空空如也的馬車,原本送過來的馬車,上麵的貨物,竟然消失不見了。
“你在這裡乾什麼?”法善沒有多關注貨物。
“看看。”薑離說道,“畢竟貨差點被偷了。”
“這些東西呢?”法善問道。
“被我收起來了。”薑離說道。
“胡言亂語,你以為我不破殺戒?”法善臉色不善,一股凶煞的氣息撲麵而來。
仿若站在薑離麵前是一隻凶獸,而非一個人。
“為什麼要殺我?”薑離問道。
“魔教中人的身份,你覺得你可以瞞多久?”法善反問。
到最後,他可以選擇放了程冬夜,她是帶著約定暗號的人,其他魔教中人,可沒有一定放過的必要。
“大師誤會了,我不是魔教中人,我隻是鎮遠鏢局的一個鏢客,鏢局接了鏢,我走鏢。”薑離說道。
法善收斂氣息,嗤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既然你們不是魔教中人,楊問天之女又是哪來的?”
“不是‘我們’,是‘我’。”薑離強調區彆,“現在的話,其實林總鏢頭他們也算得上是魔教中人了,一條船上的螞蚱。”
“為何?”
“七日喪命散。”薑離說道。
法善陷入沉思,腦海裡勾勒出一個大致的事情框架。
魔教內亂,眼前這些人和楊問天不屬於同一勢力,應該忠於曾經的教主武道狂。
他們雇傭了鎮遠鏢局走鏢,帶著楊問天之女,想要做點什麼。
所以有了晚上楊問天的出手。
那一客棧的屍體,證明不是有人在亂喊,而是楊問天真的到來了。
隻不過來得快,走得也快,六大門派沒能照麵。
七日喪命散是程冬夜控製鏢局的手段,至於長春子,應該是途中偶遇發現了他們的身份。
“不見得吧。”在腦海中還原了基本情況後,法善問道,“林鎮遠,應該真的會血河劍法。”
“會是會,不過我覺得他和魔教的關係,應該跟你和魔教的關係差不多吧。”薑離說道。
法善雙眼眯起“你剛才聽到了?”
神色略有驚訝、凝重。
大家說話肯定會防止隔牆有耳,雖然算不上傳音入密,但相差不多。
比如現在薑離和法善在講話,要靠近他們兩米內,才可能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遠一點的話,就很模糊了,除非武功很高,高到江湖頂層的地步。
剛才法善和程冬夜在房間內說話,自然也注意過外麵是否有人,他們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出來後,薑離在外麵,而且聽到他們的話。
這證明什麼?
證明薑離的武功絕對要超過法善、程冬夜!
“林鎮遠所說,引出楊問天晚上出手的強者,是你。”法善說道。
“大概吧,雖然我覺得他出手和我關係不大。”薑離說道。
“所以你也沒有服用七日喪命散。”法善說道。
“沒有。”
法善疑惑道“既然如此,我還有一事不解。”
“什麼?”
“一切都如你們所說,我推測的那樣,那你為什麼會幫魔教中人?閣下可不受製於魔教,難道也和我一樣?”法善說道。
魔教是魔教,但魔教某人對自己有恩?
因此不得不相助?
“我不是說過了,我是一個鏢客。”薑離說道,“這和什麼人沒有什麼關係。他們來鏢局委托運鏢,我走鏢。”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薑離點點頭。
“不管什麼人,什麼鏢,你都接?”法善問道。
“當然不是。”薑離笑了笑,卻沒有說自己的接鏢標準。
這種事情其實沒有標準,一個人的鏢局,又不靠這個糊家養口,可以任性。
硬要說一個標準,就是看薑離是不是想要接。
他不想接鏢的時候,就算高喊“天不生東風鏢局,鏢道如萬古長夜”也是沒用的。
除非,喊兩次。
“那你和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法善問道。
他原本想要說“放過你”之類的話。
不過要是楊問天真的為此人而來,最後又因為此人先行退去,那麼,他就不需要任何人來放過他。
除非是天林寺方丈、真武派的掌門親自出手。
這鏢客,神秘莫測!
“沒有,就是隨便聊聊。”薑離說道,“順便問下,你有什麼想要運的嗎?比如去魔教總壇什麼的,一個人是接,一群人也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