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諸天當鏢客!
魔教這邊對走過來的薑離如臨大敵。
他們算是看出來,對方不屬於任何一派,隻屬於他自己。
這是一個不可能被利用的人。
想要用的話,要乖巧一點,正兒八經的雇傭他走個鏢,己方不搞事是最好的。
陰謀詭計,想太多想搞事的話,下場會比較淒慘。
“這就是那個藥王?”薑離看著一老頭說道。
藥王正蹲在武道狂旁邊,似乎剛剛檢查完畢,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灰不溜秋的藥丸,塞進武道狂嘴巴中。
“行了,死不了,好好養傷。”
丟出一句三連,藥王站起來就要走。
他還有偉大的藥物道路要走,藥海無涯,人有涯。
作為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藥王經常深感時間不夠用。
沒看錯,雖然被叫做藥老,但這位年紀真的不算很大,屬於少數看上去比年紀大很多的江湖人。
沒辦法,藥王武功不行,而且常年沉迷藥和毒,身體頗為糟糕。
那花白的頭發,深陷的眼窩還有黑眼圈。
讓人一點都不懷疑他隨時都會猝死。
因此,藥王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救完武道狂就要跑。
薑離目送他離去,看向魔教的話事人楊問天“那什麼,我去藥王那裡拿點藥,然後帶武瑩去青山城,你們有意見嗎?”
魔教中人的節操值,顯然要比正道人士低很多。
以楊問天為首,紛紛搖頭,表示“您自便”。
薑離就要追上藥王,楊問天硬著頭皮說了一句“還請少俠不要傷了藥王。”
“看他配合不配合了。”薑離說道。
隨著薑離的離開。
圓坪之上,魔教和正道聯盟大眼瞪小眼,氣氛逐漸焦灼起來。
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再打一場——等等,好像是真正意義上的打第一場大決戰。
開始進攻魔教總壇那些戰鬥,還算不上大家決一死戰。
倒是圓坪上,幾個高手決一死戰,打得熱鬨。
完全沒有其他人什麼事情。
雖然氣氛焦灼,但大家都彼此克製著。
正道聯盟的人不是沒有想過強行動手,到時候打起來,薑離為了保護他的鏢——也就是他們,會不會對魔教出手?
然而剛才薑離拔“刀”的行為,已經清楚告訴了這些人敢這麼做的後果。
嘴上說著十個人的損失是他可以接受的。
可誰知道對方會不會一生氣,把人全給“砍”死了。
武道狂都接不下來的一刀,在場沒有人可以接下來。
一定會死。
所以,還是算了吧。
道玄子前輩說得對,去青山城整修一下,沒有什麼不好的。
至於魔教這邊,就更不敢了。
薑離已經宣布這群正道人士是他的所有物(暫時),在他們到達青山城之前,魔教都不會出手。
除非武道狂有命。
可喜可賀,武道狂現在在昏迷中,看上去沒有個天不可能醒來。
避免大家衝上去送死。
楊問天作為“實力平平”的副教主,可比容易上頭的武道狂理智多了。
雖然都沒有實質性的動作,但兩撥人都企圖用眼神殺死對方,畢竟彼此之間的仇怨說不清。
隨便拉出一個人,說不定就有親戚朋友死在魔教手中。
嗯,魔教中人也一樣,說不定就有親戚朋友被正道中人除魔衛道了。
氣氛持續焦灼著,慢慢升溫。
沒有讓兩撥人等太久,乾出什麼不理智,辣眼睛的事情。
薑離已經返回。
身上多出了一身完整的衣服,兩手空空,看不出他從藥王那裡搞到了什麼。
“嗯,你們沒有打起來,很好。”
看到一群人沒有開啟摔跤模式,薑離表示滿意。
“那個誰,武瑩,程冬夜走了,我們一起去青山城。”薑離招呼兩人過來。
可以完成在這個幻界的最後一鏢了。
這次說真的,不會再往上麵加鏢。
“可以不去嗎?”武瑩還想要掙紮一下。
“不行,我們說好的。”薑離說道,“走鏢不存在單方麵毀約。”
其實是存在的,隻存在薑離單方麵毀約。
損失是得不到信念之力,另外還會收獲雇主的憤怒。
其它的,就沒有什麼後果了。
信物隻是信物,是很不錯的工具,可不是主神空間鬥獸場,不完成任務要搞抹殺之類的。
如果有個任務列表什麼的,說不定還會逼迫強迫症去完成那遙遙無期的任務。
可惜沒有,薑離可以隨時表示“這鏢我不走了”。
“你隻會保護我們到青山城對吧?”武瑩說道,“到了那裡之後,這些人會把我們撕成碎片的。”
“大概吧。”薑離說道。
這和他這個冷酷無情的鏢客又有什麼關係呢?
送達之後,鏢的安全就和薑離沒有什麼關係了。
薑離隻管送鏢的時間,又不管一輩子。
武瑩突然想到“那我請你再把我們送回到魔教總壇,這鏢你……”
“不接,這樣接來接去,什麼時候才能到頭?”薑離打斷武瑩的話。
表示自己不再996了。
區區信念之力而已,想要他薑離頻繁折腰,怎麼可能?
頂多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