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依舊!
“可我是認真的,辛平。”
他那睿智的雙眸充滿渴望,凝視著她,讓她不知所措。
“這?……”
沒想到他會這樣直白。
工作兩年後的她,畢竟不是學校時那個青澀的女孩兒了,但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還是讓她沒了主張。
她對望著他,知道自己必須說點什麼
“石宇,怎麼說呢,你的優秀我怎麼會視而不見呢?你的很多優點會讓我感動,但是優秀並不一定就得走近啊,遠處的欣賞會更讓人賞心悅目的,不是嗎?因為那樣看問題會更客觀些。而我們的問題,我覺得也要客觀一點,從現實來說,我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因為我們之間有太多的不可能了。”是回絕嗎?
“譬如呢?”
“我是說,我不可能不走,你要在這裡乾事業,不可能離開,你選擇我這樣一個生活尚未安定,今後的工作和生活都是未知數的一個人,你想過這對你今後的生活意味著什麼嗎?”
辛平說的很客觀。她對自己平靜的回答,都感到意外。
“精神上的滿足。”
“可是生活是現實的、更是殘酷的。到目前為止,你走的太順了。當你體驗到現實生活的殘酷的時候,你就會認識到精神生活和現實生活有多大的距離。”
“嗬嗬。”他聽到辛平的這些話,不由的笑了起來,但很快就收起笑容,認真地說道
“我想這些我知道,但是我更注重精神上的滿足。”
“哲人的癲狂!缺乏理智。”辛平像不在與彆人辯論問題,而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
“理智?太理智了,人就會變得封閉、缺乏情趣。”
“那就是太浪漫了!你之所以浪漫是因為你還沒有體驗到現實生活的殘酷。”
“浪漫不好嗎?”
“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是現實不現實的問題。而且你的想法,你的父母也是根本無法接受的。”
“我父母的想法嗎?他們的想法你怎麼知道?”
“當然知道,雖然我隻去過你家一次,而且還是和許多人一起去的,你想起來了嗎?那次數學組的王老師家被盜,我們去王老師家回來時,你邀請我們到你家看看。”
“記得,當然記得!”
“那天我們所有‘青年宮’的人都去了。你媽媽那審視的眼神告訴我了一切。而且你自己也告訴過我你的擇偶條件,每次說起你看對象的事兒,你都會告訴我你家裡的態度,你說我怎麼會不了解呢。”
石宇的嘴緊閉著,不住點著頭。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還有嗎?”
“還有,還有就是我的父母也不可能輕易就接受這件事兒的。倒不是他們看不起山裡人,而是我的家庭你也知道,一個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家庭,他們到現在還沒有能力讓自己的女兒回到身邊,怎麼能允許讓女兒的身邊又多了個與女兒存在同樣難題的人呢,這對他們來說太沉重了。”
“可是,說了這麼多,都是一些客觀上的問題,你就沒有說說你對我的印象怎麼樣,拋開你說的這些因素,對我們兩個人來說,你認為我行嗎?我有資格作為你的候選人嗎?”石宇是一臉的嚴肅。
“當然,你很優秀……”
“請不要用這種官場上的語言來搪塞我,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可以說是很熟悉的了,有話直說好嗎?”口氣裡又流露出了他那特有的霸氣。
“我是說,我各方麵的情況都與你的擇偶條件有太大的距離,根本不是你想要找的那種女孩。我的愚腐、不開放、過於傳統,太理智、或者說是封閉,都……”
“等等,你等等。”說著,他將一張紙片遞了過來。那上麵寫著
愚昧的女子,處處顯露她的所謂的聰明;聰明的女性,才會隱藏她的伶俐。
辛平認真地看了又看,然後,抬眼看著正凝視著她的石宇“愚昧和聰明?……”
“正是你所表現出來的、你自認為的所謂的愚腐、不開放和傳統,都表現出了你的與眾不同。但我沒有讓你說你自己,我讓你說的是,你對我的感覺,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