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荒蕪的模樣,陳鶴靖甚至有些懷疑,這裡到底有沒有活人存在。
還是說,家中留下的記載,是錯的?
唰!
就在陳鶴靖領著大隊人馬停下車,一個人走下車來,望著前方的天水澗河灘地發愁的時候。
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同時,一柄鋒利的長刀,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什麼人!”
驟然出現的變故,讓陳鶴靖身邊的保鏢親信一陣緊張,紛紛抽刀抬弩,對準了來人。
“你是陳家什麼人?”
頭戴黑紗鬥笠的男人冷冷開口,詢問陳鶴靖,目光緊盯著陳鶴靖蠟黃緊張的臉。
對於四周陳家家奴的動作,他仿佛全然不知一樣,絲毫沒有警惕的意思。
“我,我是新任陳家家主陳鶴靖,請問,你是陳家正脈的使者嗎?我想要求見一下陳戰天大師,求求他救我陳家一命。”
能感受到來人語氣的冷厲,和那雙眼睛中綻放出的凶光,陳鶴靖乖巧地開口說道。
同時雙手舉起,做出不敢掙紮的模樣。
“陳田宮死了?”
聽罷陳鶴靖的自我介紹,男人手中的刀並未放下,但略略距離陳鶴靖的脖頸遠了幾分。
同時身上的殺氣和凶意也逐漸消失,讓陳鶴靖不覺鬆了口氣。
“家父已經於七日前去世,由我擔任新任家主。”
陳鶴靖恭敬說道。
“陳琦穎呢?她不是已經趕往你們陳家了嗎?你沒有遇到他?”
遲疑地盯著陳鶴靖,男人依然緊咬不放,對陳鶴靖的說法,顯然並未全信。
“您,您說的是哪位紫衣女俠吧……不瞞你說,我這耳朵上的傷就是她留下的。
她聽說我們陳家遭難,前去龍戰宗為陳家出頭了,結果一去不回。
我不敢去龍戰宗討要說法,又沒辦法聯係上你們,隻能帶著家奴過來,尋找你們的下落了。”
陳鶴靖恭聲回應,語氣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砰!
回應陳鶴靖的,是男人飛起的一腳。
隻見眼前的男人掃了一眼陳鶴靖耳朵上的傷疤後,當即給了陳鶴靖一腳,直接將他踹翻到了地上!
“啊!”
被一腳踹翻,陳鶴靖像條野狗一樣,滾在地上,口中發出一聲慘叫。
唰唰唰唰——
與此同時,看到男人對陳鶴靖出手。
四周的陳家家奴紛紛變了臉色,同時前方幾名極階高手出手,對著男人的身軀斬落長刀。
而剩下的家奴則立刻扣動了扳機,發射出了弩矢。
漫天的弩矢瞬間朝著男人的頭顱交彙!
嘭!
麵對這危險的一幕,男人並不畏懼,反而一把連頭上的鬥笠摘下。
鬥笠在他的手中一轉,七隻短刀瞬間從鬥笠內部彈出,形成一片風輪,飛向四周撲殺而來的陳家極階高手。
與此同時,男人縱身一躍,飛到空中,躲開了密集的弩矢。
隨後目送著鬥笠,劃開史景為首的一眾陳家高手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