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元洲錄!
現在是鋪索國時間晚上八點,太陽早就落下去了。我從賓館逃出來,在前台一臉鄙夷之下把房退了。
“你不說兩句什麼意思意思嗎?”g的問道。此時ta已經和死神喝完了茶,跑回來了。
“彆指示我犯賤啊,我可不想多個仇人。”我立刻拒絕了,“你想想,以我的運氣,要是說了什麼,大概率會再次見到的。”
“有點道理。”g若有所思地說。
真是的,早知道把我的運氣拉滿了。
我在賓館外繞了幾圈,愣是沒找到什麼適合露營的地方。周圍全都是濕漉漉的草地和沼澤,在月光下一閃一閃的。草地上藏滿了蟲蛇,細細簌簌的,叫喚著,爬著。我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離開了這個地方。
這個世界沒有飛機,飛行工具是一種叫做“蟲”的東西。這東西遠看像一條很長的蟲子,因為這世界上有一種蟲子元獸會在產下卵後,以自己的軀殼為“機艙”,以吃下去的風之石作為動力,一邊飛行一邊將卵撒在大地上。這啟示了人們,讓人們開始研究,最後也擁有了讓任何人飛行的能力。以風之石為動力,以“長蟲”為艙,名曰“蟲”。
我來到了鋪索國的驛站。所有的“蟲”都停在驛站。驛站附近肯定有賓館,所以我可以不用露營了,好耶!
不會真有人蠢到有賓館還去露營吧?
當然,如果你非要尋求刺激,我不攔著你。
這回開了套普通的單人間,花去了我一顆價值150羊幣的陽炎珠。
but!這個房間和之前的那間,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普通單人房!
你瞧瞧那潔白的床單,乾淨的地板,貼著平整的牆紙的牆麵,獨立的衛生間以及合理的價格,誰不樂意住呢?而且這房間也不小,還有個水晶屏,類似於我們的電視。
我立刻趴在床上,把頭埋進枕頭裡。
我來這裡有十六天了吧,有點懷念家裡那張不大但是舒適的小床了。
溫苑淩晨一點能到。現在我時差倒過來了,在不刻意保持清醒的情況下,我開始犯困,然後感覺一切都迷糊了。
“快快快!心率異常!開始大出血!主治醫生!等等,她好像動了!”一句模糊又清晰的喊聲灌入我的大腦。我的眼前一片模糊,花白。
我想睜大些眼睛,但頭部劇痛。當我忍痛睜開眼睛時,眼前卻是賓館灰白的天花板。我看了看房間牆上的時鐘淩晨十二點半。
行吧,我再睡半個小時。
可我卻續不上剛才那個夢了,那個夢也逐漸在我記憶中消逝。
半個小時後。
一個小時後……
“不好意思晚點了,讓您等這麼久。”溫苑一臉不好意思地對我說。
我聽廣播說晚點好像是因為啥飛行員飛錯航線了?怎麼做到的?
還是我國航空靠譜。
“沒事,走吧。你家在哪兒?”我問道。
“我租的房子,走路要走兩個小時。”她一臉單純地回答道。
真特麼……算了,瞬移過去吧。
“你家坐標在哪裡?”我問道。
“什麼坐標?經緯網嗎?”
“……你家住的哪個區、哪條、街幾號。”我有些無奈。
“這個……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路和來時的路標……”她的表情很委屈。
所以為什麼兩個小時的路程你都記住了你家在哪兒你還記不住?!!
我懶得去記那七扭八歪的路了。隻記得等我到達她家時,太陽都快出來了。
夏天的太陽出來得很早。現在是淩晨四點,天邊已經有些發紫了。我毫無睡意,溫苑倒是倒頭就睡了。
於是我決定出去轉轉。
鋪索國地大物博,可惜常年內戰,無人開發,市場慘淡,常有通貨膨脹等財政危機。而且這國家奇怪的很,就算慘成這樣了居然還有個皇宮。隻不過,這皇宮形同虛設,裡麵的帝王不過是一具傀儡罷了。而國家的走向,則是看誰掌握了這具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