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屏退了伺候的人,伸手便解寧安的衣服,寧安捂住胸口,“你要乾嘛?”
“我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你不需要如此防備我。”該摸的也摸過了,該看的也都看完了。寧王看著她防備的模樣苦笑,“我的私印呢?”他們年幼之時,第一相見,交換的信物。他知道,那枚印章,她一直都以一根紅繩穿過,掛在腰上。
天氣漸冷,寧安穿的也多,先解開外氅衣,然後再解開裡麵的外衫。內衫是腰側一排盤扣,祥雲紋,每一個扣結都很緊,一個人很難解開。
“解腰上的就行。”寧安側身,讓寧王幫她解開盤扣。
在腰側解開一個口,摸到印章,直接掏出來。“我讓嬤嬤給你灌個湯婆子。”他順手摸了一下,寧安的小腹冰涼。
寧安點頭,“這個印怎麼了?”
這枚印章是寧王出生之時,皇上給他的。通體烏雞黑玉雕刻,食指長短,拇指粗,方柱體,柱體之上,刻滿了菊花暗紋。細細數來,竟有五十朵或開或含苞的菊花。每一種的形態葉片都不一樣,栩栩如生。頂是鏤空的烏鴉與獅子,左為鴉,右為獅,底則是他名字以及爵位的字刻。
“娘臨終前,一讓我定要娶你進門,二則是讓我好好保管這枚印章。”寧王看著印章,正色道,“我當時不懂,印章明明已經作為信物與你交換了,為何還要我好好保管。”如今,倒是明白了,隻是不確定。“這枚印章,或許是可以操縱萬人叛軍的大印。”或許,他應該親自去一趟江南之地。
寧安倒是沒想那麼多,寧王將私印還給寧安,苦笑一下,“他把什麼都考慮到了,什麼都留給我了,可我還是信不過他。”父皇的算計太多了,讓他不得不疑心。
寧安點頭,認真道,“就像我們一樣。”信與不信,說不清。他們之間有著太多的算計利用,寧王利用她,她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這與感情無關,隻是彼此都不願意將自己明明白白的剖析開,給對方看罷了。
寧王靠到了寧安的肩上,難得的露出一抹脆弱。“小安,你想做皇後嗎?”
寧安毫不猶豫道,“不想。”她反問寧王,“你想做皇上?”
寧王想了想才道,“想過。”隻有坐上最高的位置,他才能將他們都踩在腳下。他看著寧安,“可是現在,不想了。”要皇位有什麼用,看看他父皇,即便是當了皇帝,還不是得算計籌謀忍讓多年,還不是護不住自己的妻子,護不住自己的孩子。
可若不要,日後讓太子一黨的人坐上了皇位,還會有他的未來嗎?此事,他必須好好思量思量了。
寧王環著寧安,“小安,嬤嬤跟我說,你癸水便是這幾日了。”
寧安臉上一紅,“嬤嬤怎麼什麼都跟你說。”
“左右也無事,父皇想必也沒心情找我,我們彆浪費了大好的時光。”他一邊親吻著寧安的脖頸,一邊伸手拉開寧安的衣帶。
寧安推他,“哪有白日裡做這事的。”她的臉皮到底還是薄,晚上放下了床簾,點著昏暗的燈火,還能夠藏一藏,白日裡,要如何藏。
“日裡行房比夜間的快活更加十倍。其間妙處正在我看你你看我,才覺得動興。”說話間,寧安的衣衫已經被剝去了兩層。
嬤嬤站在房外,原是送湯婆子,聽到裡麵動靜,笑了笑,走出去時,順手關上了門。
“你彆拿這些謬論哄我。”她攏著自己的衣服,看著寧王,正色道,“先彆急,我還有事同你說。”
“何事?”寧王將手從衣擺中伸入,覆上了寧安的小腹。
“你書房那些書冊。”什麼《三十六宮都是春》《漢宮遺像》《金瓶梅》《肉蒲團》的,“那些書,我都給你收起來了。”青兒有時候會去他的書房找些書冊來看,若是看到了那些不好。
寧王先是微愣,隨後便笑道,“我還想要同你試試,你收起來,如何試?”他滿意的看著寧安的一張臉,紅的欲滴血。“我也有事同你說。”
寧安倚靠在他身上,“何事?”
寧王笑著放下床簾,拉著寧安躺倒,“何事不急,你先幫我解決我的事。”
下午,寧王神清氣爽去書房議事,秦長鬆看了他一眼,挑挑眉,同他並肩走入。
皇上坐於上首,等他們坐定了,才問道,“甘霖寺可已經控製住了?”
秦長鬆道,“回皇上,已經以皇家需要祭祀,派兵入駐,控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