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昭昭(四)_寧王妃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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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昭昭(四)(1 / 2)

張雪飛是最先到的。

即便她戴著眼鏡、帽子,幾乎遮住了整張臉,還是被一些人認了出來。她是顏值主播,通過教人化妝、衣服首飾搭配出道的。她長的漂亮,警校畢業,又溫溫柔柔的不像是刑偵專業的,長相、學曆、反差,讓她從一開始就吸引了大量的粉絲,不到三年,就成了頭部網紅。

“張雪飛?”來警局送下午茶的七七看著快步走向會客室的張雪飛。

小崔點頭,七七又問,“什麼案子?”

小崔抬頭看著她,為難道,“姐,不能說的。”

七七笑了笑,“若生剛簽了她。”就在浸提上午。她現在穿的衣服,還是上午在若生簽約時的衣服。“上午簽約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一直在打電話。”她斟酌了一下用詞,“看起來很慌張。”

小崔道,“如果她有什麼負麵新聞,會不會影響若生?”張雪飛前些年就想進軍影視,剛好若生影視有個新劇本,講的是一個因私下調查二十五年前水塘沉屍案被警校開除,但依然借由工作之便,一邊工作一邊查積案冷案的花店店員的故事。

七七笑道,“那倒不會。”簽她,就是看上了她的正麵形象,如果她做了任何負麵、違法的事,她要按照合同陪同若生三億的違約金。

小張喊小崔,七七笑著讓她快去工作吧,然後轉身離開。

張雪飛一進會客室便著急問,“找到昭昭了嗎,在哪裡找到的?”她看到坐在一旁的時父時母,忙走過去,“叔叔阿姨,昭昭她——”

時母痛苦道,“昭昭,昭昭沒了。”

張雪飛捂住嘴,一瞬間紅了眼眶,“怎麼會?”她眨了眨眼,沉默少頃後,又問,“從哪裡找到昭昭的?”

時父看了她一眼,按照警方教的話回答。“是警校的一個老師,在廣西找到的她,並將她帶回來的。”他死死盯著張雪飛,似乎是想從她的眼中看到當年的真相。“昭昭回來時還沒……死。”死這個字,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太過於沉重。“她渾身是傷,因為涉及1618打拐專項行動,所以一直悄悄在醫院治理,誰知道突然就惡化了……”他哽咽,卻仍然強忍著悲痛,“警方說,要重啟1618打拐專項行動,昭昭給他們提供了很多線索,這次一定能一網打儘。”

張雪飛始終捂著嘴,她顫抖著,也不知是傷心難過,還是害怕。

法證的曹予在監控室看著張雪飛,“她在心虛。”他肯定道。

小張看向他,曹予笑道,“我家孩子心虛時就是這樣。”捂嘴,眨眼,如果惹的事很大,或者是觸及到了他們的底線,又不承認,就是這麼抖。看著像是傷心,實際上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與害怕。“查了她嗎?”

小張道,“經偵也在查她。”

曹予轉向他,“偷稅漏稅?”

小張勾了勾唇角,“何止。”偷稅漏稅,巨額財產來源不明,還涉及洗黑錢。“我拜托經偵查了她七年前的賬戶,有一筆十萬的款項來源不明。”

“打款方查了嗎?”

小張眉頭一挑。“打款,哪有什麼打款方。”七年前,時優失蹤兩個月後,她在一間奢侈品店,買了一條十萬的絲巾,付的是現金。如果不是奢侈品買賣多是隻服務會員,需要用真實姓名注冊,還查不到這筆錢。“她的家庭情況不太好,從中學開始就一直靠助學貸款以及獎學金生活。”上學期間,她也一直在打工,可薪資都是明明白白能看到的,十萬塊來源不明。“旺財看過她的視頻,她一直在錄視頻,可是反應一直平平,直到她不知從何處弄來十萬塊,買了這條名牌絲巾,才憑著警校窮學生,偏偏喜歡奢侈品為噱頭被大家注意。”有了流量,就有了粉絲,有了粉絲,她的發展就開始越來越好。那條絲巾,現在是她的吉祥物,裱起來了,就掛在她的直播間。

小張道,“你不覺得很巧合嗎?”他們都是警校的學生,最終卻都沒有從警。

“警校畢業不從警的並不少。”不是考上警校,就能當警察的。

“可他們每個人都與時優有關。”一個是時優的男朋友,三個是時優的朋友,室友。

會客室中,張雪飛與時母抱在一起痛哭,她一邊哭一邊哽咽問,“阿姨,是誰,是誰害了昭昭?”

時母隻是搖頭,被她問的多了,才道,“警察說害她的就是她身邊親近的人,現在有身份,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前,不能聲張。”

“確鑿的證據?”張雪飛激動道,“是不是拿到證據就能將害了昭昭的人繩之於法了?”

時母低頭抹淚,時父看著她道,“你怎麼這麼關心害了昭昭的凶手?”

張雪飛的神情一滯,隨後道,“叔叔,難道你不想儘快找到害了昭昭的凶手嗎?”

時母擦了擦眼淚,“已經抓到一個了。”她捂著胸口,緩了許久才又道,“開早餐攤子的,梅姨的同夥。”

“是嗎?”

時父點頭,“十二月十二,華美達酒店1807房。”

張雪飛愣了一下,“叔叔,你說什麼?”

時父看著她的眼睛,“這是昭昭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十二月十二,華美達酒店1807號房。

時優被陽鐵傷的很重,隻能在用極寒冥火煉製成的傘下休息恢複。她失去意識之前,腦中突然冒出了這行字。她來不及多想,隻能匆匆將這行字說出,然後被收入傘中。

“魂魄被灼傷了。”閻君將傘收起,指尖一縷青白,“我在她的魂魄中發現了一縷意識。”意識並非靈魂,而是某個人生前的執念。意識不能離開魂魄,除非。

魂飛魄散。

他看向站在角落的射人偶,“她們身上有相同的味道。”意識不是魂魄,即便是這縷意識來自她,兩者也無法融合。

射人偶是死物。

意識是執念。

想要知道意識是否是她,需要找一個能通靈的人,請鬼上身。

在鬼上身的瞬間,打入意識,鬼便會迷惑,將意識當成自己的,說出執念。

“現在還有能通靈的人嗎?”通靈者,若非靈魂乾淨,未沾因果,便是罪大惡極,生為惡人,死為惡鬼。

閻君看向不遠處的林二謙,“那不是有一個現成的。”

刁嘉樂拒絕了警方的協查要求,她隻說她與時優的關係並沒有她們所表現的那麼好,警方再追問,她直接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她站在診室門口,看著手機,呆楞了許久。直到診室內傳來了婆婆的聲音,她才匆匆收起手機,跑了進去。她一年前生了孩子,孩子是唐氏兒,這一年多以來,一直在治療。

產檢明明沒有任何問題,孩子出身也沒有問題,可長著長著,便成了唐氏兒,她不知道怎麼回事,醫院隻說是基因本身就出了問題,隻是出生時,唐氏兒特征不明顯,才會被誤診為正常兒。

可這,明明就是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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