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聽明白了,點了點頭,“她指導完你女朋友能高潮?”她曾看過一篇報道,說是調查發現,每次性生活都能達到高潮的女性僅占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一隻能偶爾獲得性高潮,其餘的女性則從來沒有享受過性高潮。她看著男生,直言道,“你女朋友是不是有點什麼病,難道讓彆人現場指導就能高潮了?”羞恥之下的性高潮,也是一種性癖好。晚上下班回家問問做心理醫生的二姐。
男生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與她相識不久之後,央靈槐就明白為什麼薑薑生來力氣大,腦子轉的快,拳腳功夫好,彆說進追逃,就是進重案、特警也是輕輕鬆鬆,卻偏偏被調來這裡。
她說話太直接了,根本不考慮彆人會怎麼想。
聽說她之前在派出所時,就每天被人投訴,後來去了追逃,還因為不顧彆人的感受,讓人覺得她為人刻薄,又因說的太過直接導致一個逃犯撞牆試圖自殺。
“不,不是……是……”
央靈槐看了一眼滿是求知欲的薑薑,又看了一眼臉都要埋進桌子裡的男生,低聲斥道,“你一個姑娘家,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
“直接嗎?可性不是人的本能嗎?”在科學技術不夠發展的時期,性所代表的不僅僅是快樂,高潮,還代表著傳承。鬼都有本能,更何況是人。
薑薑轉念又一想,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是不是指導員給你們用藥了?”她說完便皺起了眉。什麼藥能讓人性高潮?春藥?還是……毒品?
央靈槐沒有繼續問,隻是與男生互留了電話,便將薑薑拉走了。薑薑走時還不忘她吃了一半的冰淇淋。“前幾天我弟犯錯了,把我爸惹惱了,他把我們幾個信用卡都停了。”她咬著冰淇淋勺子,將冰淇淋蓋好,“我要把它帶回去凍起來,明天再吃。”
央靈槐沒法開車,他的雙腿都是假肢,一條腿從膝蓋截去,一條腿從腳踝截去。他一邊係安全帶,一邊隨口問道,“他犯了錯怎麼把你們信用卡都停了?”薑薑一來他就看出了她的生活條件不差,不是穿衣打扮,而是自內而發的輕鬆與愜意。世人忙忙碌碌,為的從來都是幾兩碎銀。她不需要,或許從未考慮過錢,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鬆弛。
薑薑看了他一眼發動車子,“我們家一直這樣,有賞一起領,有罰一起受。”她問他,“我送你回警局。”
央靈槐發了一個地址給她,“幫我送到這裡。”
薑薑點頭,一邊開車一邊與他閒聊。“我爸說,長姐如母,長兄如父,姐姐哥哥就該擔起為長的責任,規勸束縛教導弟弟妹妹;弟弟妹妹便該聽哥哥姐姐的話,不可忤逆。哥哥姐姐給弟弟妹妹做了榜樣,該賞,就需讓弟弟妹妹知曉做了什麼事能得到獎賞;弟弟妹妹做了能得獎賞的事,也有哥哥姐姐的一份功勞,也該賞。”她聳了聳肩,“所以我們就一起受賞一起受罰。”
央靈槐笑了笑,“這樣挺好。”
薑薑也笑,“我們有矛盾都是私下解決。”打起來的時候也特彆凶,可好起來也特彆好。他們兄弟姐妹感情好,現在還一大家子住在一起。
這件旅館不是誰都能去,需要有人介紹。男生是通過他的同學介紹,他們則是通過男生介紹。介紹方式就是由上一個人帶著,去花店買一枝白玫瑰。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
央靈槐看著薑薑,眼中閃過一絲糾結,不知道裡麵會有什麼危險,他不願讓薑薑一個姑娘去冒險。
薑薑看出他的猶豫,拍了拍胸口。“你放心吧,你死了我都不會有事的。”還得我為你引魂。
央靈槐一噎,所有的叮囑全部都堵在了喉嚨中。、
敲門進入,薑薑好奇的四處張望。這就是尋常的人家,似乎是將好幾間房子打通了,一間間緊閉的房門,倒是有點旅店的樣子。
就是……薑薑嫌棄的皺了皺眉。
女人端著兩杯水遞過來,“叫我忠姨就行。”她胖胖的,臉上的皮肉堆作一團,麵上看著和藹,眼底卻藏著凶狠。
薑薑接過水,央靈槐來不及阻止就看她輕抿了一口,喝完後還讚揚的點了點頭,“洞庭碧螺春。”她看了看紙杯中的茶湯,又打開了前台上的紫砂壺。手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芽多、嫩香、湯清、味醇,你這小破店竟然用這麼好的茶葉招待客人,不會是打著旅店的招牌做其他違法的事吧。”她又喝了一口,滿是抱怨。“出來開個房,還得買玫瑰,還要有人介紹。一小時一百塊,你收的房費能抵茶葉錢嗎?”
央靈槐心中一緊,忠姨麵色一沉,隨機恢複笑臉。她拿著茶壺又給她倒了一杯,“你猜猜這多少錢一斤?”
“按現在的行情,三四萬一斤。”茶葉煙酒水分大,她以前在經偵實習的時候,見過不少人炒高茶葉價格,借著茶葉洗錢。
忠姨上下打量著她,“看你年紀輕輕,竟然懂茶。”
“我爸媽喜歡喝茶。”她喝完紙杯中的茶,將被子放回吧台上,“說真的,你這茶比我們家的差多了。”她家喝的都是貢茶,最好的茶葉,一年隻出十幾二十斤,專門用來上貢的。“不過最近我爸不怎麼喝茶了,他改喝咖啡了。”
央靈槐皺眉,心中又惱又恨,恨不能把她的嘴堵上。
薑薑看著他不喝茶,催促道,“你喝啊,你那麼窮,可能這輩子都喝不到幾萬塊一斤的茶葉了,多喝點。”她抓著央靈槐的手腕強迫他喝茶,喝完一杯後,又自己給他加了一杯,“多喝點,喝一次少一次。”
央靈槐自從重傷截肢後身體就不好了,根本無力反抗她,被半強迫著喝了三四杯茶水。他再次深刻的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部門,各個部門的領導都不要她。
她根本就不管彆人,一味按著自己的想法來。
央靈槐被嗆的直咳嗽,薑薑一臉驕傲的看著他,滿臉寫著,你還不謝謝我。
央靈槐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茶漬,忍了又忍,僵硬的撤出一抹笑。“我們分手吧。”他在提醒她,不要忘了今天來乾什麼。
“不行。”薑薑挽住他的手,暗示他她沒忘。“分手了我去哪兒找像你一樣這麼窮身體又這麼差的男朋友。”
忠姨懷疑他們,沒急著給他們安排房間,而是多問了幾句。“長得是不錯,可單薄的很,姑娘你怎麼就喜歡他了。”
薑薑道,“長得好看啊。”玉容滿月,秀若青山,目列雙眸,澄如秋水,雅致翩翩。“我爸長得特彆凶,看久了看膩了,就喜歡這種小白臉。”
忠姨笑笑沒有說話,給他們開了房,讓他們壓了證件,將藥匙遞給他們。“向右轉第三間。”
薑薑不走,“不是說有指導嗎?”
忠姨抿嘴曖昧一笑,“你們進去就知道了。”
女鬼站在右轉第一間門前,伸手指著木門。薑薑道,“我想要第一間。”
忠姨笑道,“第一間有人了。”
央靈槐拉著薑薑走進房間,薑薑想問他什麼,卻見他做了一個噤聲的眼神。他不著痕跡的觀察著,薑薑大大方方的四處看著。房間很小,一張床,兩個床頭櫃,連張桌子都沒有。門後是一個隔出的洗手間,小窄不說,還散發著一股腥臭。
央靈槐看著薑薑,正要說什麼,突然一陣眩暈,倒在了床上。
薑薑推了推他,也跟著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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