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暑往,又是三年。
這個三年,樊曉曉一點也不覺得無聊與寂寞,而是感覺非常充實。
已經不記得被她折騰散架了多少稻草人,不過做稻草人的手藝倒是越來越嫻熟,稻草人也一個比一個粗壯結實,隻是最後都擋不住她的暴起一擊。
而那根神奇的絲線她卻不敢拿出來使用,她相信它可以瞬間切斷一個稻草人的脖子,但是卻不能保證自己不受傷。
她現在終於明白絲線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新,自己並不比彆人聰明多少,還是無法完全掌控它。
再好的東西不能完全被自己所用,就是雞肋。
唉,本來信心十足的第一件武器,就這樣泡湯了,想想還真是不甘心呢!
不過在與稻草人的磨練中,樊曉曉的對戰實力提高了不少,雖然稻草人不是活人,沒有活人的靈活性,但是對她戰力的打磨還是很有成效的。
樊曉曉現在的打坐時間越來越長,已經超過了一個小時,具體一次有多長時間,沒有計時工具,也無法準確估算。
而且,她現在將打坐修煉靈氣與參悟經絡穴位圖結合起來了,體內的靈氣越來越渾厚,每次在全身經絡裡運行一周,都可以將周身的穴位衝擊一遍,感覺經脈都變得越來越壯實了。
陣法的參悟是最緩慢的,沒辦法,《初級陣法》上的文字簡明扼要,卻晦澀難懂。
她的語文是以現代文為主,對於文言文的理解力不夠透徹。
如果她上了大學,學的是中文係,理解這樣的古文應該沒問題了吧?
不過,自己好像是理科生,根本沒有報考中文係的條件。
雖然如此,但也總算參悟出了幾個最簡單的陣法。
一元為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為陰陽,三才天、地、人。
樊曉曉現在感悟最深的就是三才陣,也許離精髓還差那麼一點意思,但是布一個簡單的三才陣基本上可以完成了。
控火術已經練到了三級,她現在可以隨手揮出一片火海,火海麵積可以控製在百來平方左右。
麵積越小,火焰溫度越高,反之,溫度越低,殺傷力將會大打折扣。
當然,麵積大也有麵積大的好處,殺敵的範圍更廣,麵對一群敵人的時候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等級越高,大麵積的火海威力越大,那才是許多人的噩夢。
她做過試驗,一根水桶粗的木頭在她控製的火海裡瞬間化為灰燼,連碳渣都不剩。
控火術最高九級,越往後升級越難。
雖然很期待看到最高級的火海,但她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隻有穩紮穩打,根基牢固了,才有機會修煉到更高級彆。
不知道再碰到蒼穀老頭那樣的修士,現在的自己有沒有一戰之力?
不過對方想瞬間讓自己失去戰鬥力恐怕也不太容易了,畢竟現在的自己也到了凝氣五層了。
漸入佳境,樊曉曉的心情也越來越好,每天總是喂那顆醜石頭兩滴血,再和它絮絮叨叨一會兒。
三年過去,石頭沒什麼變化,隻是比以前光滑了許多,但她不確定,是喂血的效果,還是自己每天撫摸的效果。
不知道是不是喂血的原因,對著亮光,石頭裡麵似乎隱隱有了一絲淡淡的紅色。
“小石頭,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很期待看到你出來的樣子。”沒有人可以探討,樊曉曉隻能跟小石頭對話。
某日,樊曉曉打坐完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劃破手指,習慣性地滴了兩滴血在石頭上,又拿起石頭,準備和它嘮嘮嗑。
剛拿到手中,她馬上覺得今天的石頭和往日不同。
三年的摩挲,樊曉曉對石頭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像自己的某根手指一樣,一絲一毫的變化都能立刻感應到。
雖然變化不是特彆明顯,但樊曉曉還是覺察到了。
將石頭對著亮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認真地觀察著,看看它到底有了什麼變化。
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樊曉曉感覺到拿著石頭的右手,溫度在緩慢升高。
難道是自己握著石頭的時間太長了?
將石頭換到左手,石頭的溫度不僅沒有降低,仍然在繼續升高,而且速度漸漸加快。
她的心情開始激動起來,這是三年來,石頭的第一次變化,雖然不知道這種變化會帶來什麼後果,但總比什麼變化都沒有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