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花也舉起了小手。
沒辦法,其他人都發言了,鐵花隻能頂著巨大的壓力,看著自己的小本本發言。
“鐵家村刺繡製衣,找一些刺繡技藝高超的人,做一些漂亮的衣服。”
鐵花其實很是忐忑,以前在苦芋島,她就喜歡像男孩子一樣學功夫,對於女子本應精通的針線女紅根本沒有用心練習,她覺得拿起一根小小的繡花針,完全沒有揮舞軟鞭暢快淋漓,雖然她的武功也沒有一個正經師傅教她,但她熱愛武功,自學摸索加偷學,總算可以囫圇幾下。
隻不過,這樣自己摸索出來的功夫並不怎麼樣,而女紅則是慘不忍睹。
現在到了發揮才能的時候,鐵花才發覺自己沒有一樣真正拿得出手的技能。
本來她是不敢發言的,可是灰哥的言論給了她信心。
是啊,自己不會沒什麼,可以去找人來做。
於是,她將自己的發言略做改動,變成了找彆人來做。
好在跟著樊曉曉,在樊老師的指點下,她的武功有了很大的提升,又被逼著讀了幾個月的書,認了很多字,現在基本上可以看懂一些簡單的書,比起在苦芋島時,她已經算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樊曉曉也給了鐵花一個大拇指,鐵花有些羞澀地低下了腦袋,心裡卻因為得到樊老師的肯定而樂開了花。
鐵蛋和鐵石因為空靈山十分凶險,可能無法上山采石,這讓他們提議的石鋪石藝無法被采納,而且鐵家村的這個傳統手藝也無法在空靈島立足,讓二人有些沮喪。
鐵絲的鐵匠手藝也還不能獨當一麵,導致鐵匠鋪隻是一個提議,也不可能真正實施。
“要不,我們去奴隸市場看看,看看能不能買到一些有手藝的奴隸?”鐵力提議。
鐵力也是從灰哥的發言裡得到啟發,他自己根本沒什麼手藝,可是管理奴隸自己還是在行的,家裡的女人都被他管得服服帖帖的,奴隸都是主人的附屬,難道還敢翻天不成?
眾人眼睛都是一亮。
一般的手藝,很多都被一些大家族壟斷,那些手藝人也很多都是這些大家族裡的奴隸,大家族是不會輕易放這些人離開的。
不過,奴隸市場買賣的奴隸並不全是本地人,很多都是一些奴隸販子從外地弄來的,裡麵也有一些有手藝的人。
當然,奴隸販子跟那些大家族都是有來往的,一般從外地弄來的奴隸,他們會根據那些人的特長,將那些人裡有手藝的人賣到相應的家族,剩下一些沒有手藝的人,他們再弄到市場上公開販賣。
而這些公開販賣的奴隸身價普遍不高,一般人家買這些人回去都是打雜的。
這是苦芋島的情況,不知道空靈島會有什麼不一樣的?
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了灰哥。
灰哥瞬間明白了大家的意思,立刻有些不安地站了起來。
“空靈城的東南西北城都有奴隸市場,你們要買奴隸的話,可以都去看看。”
“不過,奴隸市場是很混亂的,那些有手藝的青壯年早就被一些家族預定了,剩下的多半都是一些老弱病殘,能不能在這些人中找到有手藝的人,估計比較難。”
果然如此,原來跟苦芋島差不多。
鐵蛋幾人都露出了差不多一樣的表情。
“你們對這個潔寶了解多少?”
樊曉曉拿出那個黑不溜秋的長條狀的潔寶,問在座的所有人。
鐵蛋幾人都有一些茫然,因為苦芋島沒有潔寶這種東西。
“你們苦芋島是如何清洗衣物的?”樊曉曉再次發問。
“那很簡單,我們將一些小河裡的淤泥曬乾,然後與魚油混在一起,就可以清潔衣物。”
鐵花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她再次感到慚愧,因為她並沒有全程參與過這種勞動,並不能完全確定這種方法是不是真的。
淤泥加魚油?難怪這麼臭!
樊曉曉幾乎馬上就相信了這種方法,不然這潔寶怎麼這麼臭?
鐵蛋幾人則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他們從來沒有自己清洗過衣物,並不清楚女人們是怎麼洗衣服的,更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清洗掉衣物上的那些汙漬的。
“那衣物不會很臭嗎?不洗可能還沒那麼臭。”樊曉曉提出疑問。
“我其實也不清楚,因為我從來沒有去小河邊洗過衣服。”鐵花羞愧地埋下腦袋,聲音也低得隻有她自己能夠聽見。
在這種男尊女卑的世界裡,不會做家務的女子是會被所有男人嫌棄的。
“不會的,隻要將洗好的衣物在小河裡多清洗幾遍,那些臭味就沒有了。”
灰哥代替鐵花回答,因為他從小就幫著奶奶做家務,奶奶幫人家清洗衣物,他經常在旁邊幫忙,對於流程十分清楚。
鐵蛋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灰哥,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活計那麼清楚,這有些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不過隨即想到灰哥的特殊,他沒有父母,隻有一個奶奶和一個妹妹,會做一些女人的活計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