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曉曉仔細在這塊乾燥的石頭上摸來摸去。感應著每一處細微的不同,最後終於確定,石頭後麵是一條隱秘的通道,至於通道最終通向哪裡,不得而知。
石頭與周圍的牆壁連接得十分緊密,她試著用手推了推,竟然紋絲不動。
地上的油已經有了厚厚一層,她的鞋子上差不多沾滿了黑油,如果不能及時離開,這雙鞋子基本上就廢了。
這個隱秘的通道是目前唯一的希望,沒辦法,她隻能拚一拚了。
氣沉丹田,雙掌同時發力,石頭發出了沉悶的聲音,可石頭卻並沒有如想象中那般轟然倒塌。
現在的她可以算得上力大無窮,這一次出手雖然沒有用儘全力,卻也至少有三四千斤的力量,彆說一塊一米見方的石頭,就算石頭再大一些,也能轟出去老遠。
可這塊石頭卻好像被牢牢鑲嵌在其中了,不僅沒有被轟出去,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若此處是一個通道入口,應該有開啟的機關。”
老者幽幽開口,樊曉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其實她想到了這一點,不過是想以力破巧,能夠一次性簡單粗暴地解決問題,當然比慢慢找機關快多了。
萬一自己力大無窮,將蟲王的這塊石頭徹底毀了呢?
最好是蟲王被氣死,蟲子們變成了沒頭蒼蠅,自己再將所有的蟲子燒成灰燼。
不,如果老人家喜歡研究蟲子,他想要多少咱就收多少。
不過,好像是自己想多了,這塊石頭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
於是,樊曉曉隻好老老實實地戴上防毒手套,在這塊乾燥石頭的周邊開始摸索。
黑油實在太多了,影響她的神識探查,她隻好用最原始的辦法,用手慢慢摸索。
蟲王要氣瘋了。
這個人類實在是太可惡了!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能夠毒死人類,那就是自己親自出馬,將自己的毒素噴到人類身上。
身為蟲王,它的毒才是最毒的劇毒,隻要人類的皮膚沾上一點,立刻就能引起全身潰爛,隻需要幾秒鐘,人類就會中毒而亡。
可它現在不敢現身,那個宮殿裡到處流淌著黑油,人類一點火,肯定是自己先被燒死。
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讓宮殿裡鋪滿黑油。
它對自己的近戰能力很自信,人類砍斷一隻黑蟲子的脖子需要六劍,如果是對付自己,沒有十劍根本破不開自己脖子上的鱗片。
啊不,自己為什麼要想象被人類砍脖子的場景?
如果人類跳上自己的身體,自己身上的鱗片就可以分泌劇毒,人類根本沒有出劍的機會。
當然,前提是人類不對自己用火攻,而是直接用劍與自己拚殺。
特麼的,咱們蟲族怕火的致命弱點不解決,自己就不敢出去與人類決戰。
自己這個蟲王死了,根本不會影響蟲族的繁衍生息,很快就能誕生新的蟲王。
現在倒好,宮殿與通道裡全部鋪滿了黑油,原以為可以將人類順利拿下,卻沒想到人類沒被毒死,自己反而被黑油弄得不敢現身了。
這就是作繭自縛?
蟲王感到頭疼,它覺得這個人類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克星,不,是整個蟲族的克星。
不僅一身劍術十分厲害,火攻更是逼得自己不敢親自與對方決戰。
它早就看過了,人類的火不是普通的火,那隻跟在人類身邊的黑狐也很詭異,放出來的火也是蟲子們無法抵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