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宗門的長老都回到了各自的地盤,與本宗門回歸的弟子親切見麵,然後是回收弟子們帶回來的藥草,並詢問試煉之地裡麵的具體情況。
這下子,頓時勾起了大家的慘痛回憶。
與怪獸的搏鬥並不是最慘的,如果自己實力不足,被怪獸咬死,大家隻會怪自己學藝不精,怪不到怪獸身上。
本來人與怪獸就是敵對的,嚴格來說,他們這些進入試煉之地的人都是外來者,要去搶怪獸的各種資源,怪獸奮起反擊。也沒什麼不對。
真正讓大家防不勝防的,是禦獸宗的襲擊。
從第一層進入第二層的入口處,禦獸宗就公開叫囂,要收取各個宗門的過路費。
試煉之地又不是你們禦獸宗的管轄地盤,你們憑什麼收取過路費?
雖然危機最終化解,禦獸宗並沒有收到其他宗門弟子的儲物袋,可那並不是他們良心發現,放過了大家,而是自己實力不夠,被萬花宗的那個師兄奪走了聖物,才讓所有人避免了這場災難。
可禦獸宗依然賊心不死,在進入第二層以後,總有人莫名其妙地被人偷襲。
甚至有人並不是死於怪獸之手,而是被人偷襲殺死。
被怪獸殺了大家都會認命,可是被同類偷襲殺死,豈不是太冤了?
於是,各個宗門的帶隊長老們,將收集弟子們儲物袋的工作都安排給隨行同來的築基弟子,全部來到千葉宗,找白長老申訴來了。
沒辦法,千葉宗號稱第一宗門,在現在這種時候,當然就是大家的帶頭大哥了。
此時的白長老正在生氣,因為千葉宗的五十個弟子,隻回來了四十五人。
另外五人並非遲到了,而是死在了試煉之地。
五人的屍體都有人掩埋,而且不是一個人單獨埋的。
其實千葉宗的人十分警惕,知道禦獸宗肯定會賊心不死,所以大家基本上都組隊同行,差不多隻有樊曉曉一個單乾戶。
可組隊的人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一起,總有離開一小會兒的時候。
而禦獸宗的人都有隱身術,他們專找那些獨行客的麻煩,隻是後來獨行客越來越少,他們便將目光盯在那些偶爾離隊的人身上。
隻要有機會,殺死一個算一個。
如果沒有在短時間內乾掉對方,對方來了支援,他們便會馬上撤離。
反正他們都有隱身術,來無影去無蹤,那些被他們偷襲殺死的人也不會開口說話,而沒有被殺死的人,也找不到是禦獸宗殺人的證據。
指證彆人殺人是需要有證據的,不然人家會說你是瘋狗亂咬。
白長老生氣的並不是那死去的五個弟子,五十人死了五個,這個比例已經很小了。
他生氣的是,就算明知道是禦獸宗弟子乾的,卻苦於沒有證據去指證。
這些弟子們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應該將死去的同門弟子的屍體收進儲物袋帶回來嗎?
儲物袋是一個密閉的空間,裡麵沒有空氣,屍體在裡麵不會腐爛,也不會影響到裡麵的藥草。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妨礙,至少,屍體占了地方,裡麵裝的藥草就要少一些了。
可他也不能批評這些弟子,畢竟他們千辛萬苦回來已經很不容易了,還帶回了這麼多藥草,自己怎麼忍心批評他們?
要總結經驗教訓也不是現在,而是要等到回到宗門以後,大家都休息恢複過來了,再慢慢引導他們。
現在的他們情緒還有些不穩定,他們現在需要的是安撫,而不是斥責。
幾十個宗門的長老一起找過來,一個個眼睛通紅,義憤填膺。
自家的孩子肯定是自己最心疼,幾乎每個宗門都有損失。
有些大宗門進去了五十人,結果隻回來了十幾二十幾人,而一些小宗門,本來就隻進去了人,有的甚至隻有一兩人,這些人一死,基本上那些小宗門就是顆粒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