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個愚昧無知的女人非要讓他這個剛剛學會開車的人跪下來開,他又怎麼會緊張之下把減速搞成了加速?
跪著開車有多難受她根本不知道,她知道的隻是對人頤指氣使,命令彆人完成一個又一個難度極高的任務。
完成了倒也還好,賞賜個仨瓜倆棗。
如果完不成了,輕則借機懲罰,重則直接杖斃。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太後,總能依靠自己尊貴的皇室身份輕飄飄的撇清關係,作壁上觀。
這種行事方式,就相當於在一場比賽中,某人既當選手也當裁判,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和公平性可言。
關鍵以他太監的身份,還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此時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除了苦苦哀求之外彆無它法。
“哼,知道與我無關就好。”太後揚起精致的下巴,冷冷一笑,“今日你驚擾了陛下,還因汽車翻覆導致陛下龍體受損,如此罪過萬死難辭其咎,杖斃都是便宜你了。”
說罷她將目光放在兩名近衛軍士兵身上,剛想再次下達命令,就聽到一旁的金發碧眼司機開口了。
“太後殿下……您不能這麼做,開車本來就有風險,何況他隻是一名剛剛學會開車的新手,跪著開車能堅持這麼長時間已經很不容易了。”
司機托尼焦急的勸說,但太後臉色如常,不為所動。
此時一直沒發出聲音的榮鵬天終於開口了。
他走上前來對著太後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這才低聲道:“太後殿下,這汽車隻是微臣送給您的一件賀禮而已,何必為了它生氣。您下個月就要過千秋了,此時不宜見血,還是先把小六子押下去吧。”
太後看著身上充滿肌肉但臉上卻棱角分明的榮鵬天,眸子中的神色立刻變得柔和起來。
猶豫片刻後,她才輕哼一聲,斜著眼對小六子道:“哼,也罷,看在榮巡撫為你求情的份上,哀家今天便不殺生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下去領三十大板,一板都不能少。”
她說話間像是牽動了被閃到的腰肢,一雙柳眉緊緊皺在一起,看起來倒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姿色。
也就是榮鵬天開口求情,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名官員,此時小六子怎麼可能還有命在。
“謝榮巡撫,奴婢謝太後娘娘不殺之恩!”
小六子聞言臉上立刻綻放出喜色,連忙磕頭感謝,可惜他兩隻臂膀被掐著,頭碰觸不到地麵。
話音落下,他便被兩名近衛軍士兵拖死狗一般拽了出去。
而留在原地的太後,因為腰疼也遲遲無法從藤椅上站起來。
她隻能讓太監們就這麼抬著藤椅,送她回寢宮。
而且由於對兒子慶文帝的傷勢不放心,她讓慶文帝也一起跟來寢宮,請太醫過來檢查診治一番。
慶文帝此時圍在汽車周邊,對這件人造機械很是好奇,足足觀摩了5分鐘,才隨太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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