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琦輕笑一聲,都沒站起來,坐在地上,慵懶的說道“不是說可以根據個人喜好和特長,有選擇的進行參與嗎?”
“怎麼還直接給我出題了呢?”
“倒不是我有意為閣下出題。”徐巍有些輕蔑的說道“隻是閣下既然是武修之身,為何又混跡於我們這文修之中呢?倘若閣下不展示一下您的文修水平,恐怕會讓我們這些文修覺得,您不配坐在這裡。”
聽到徐巍的話,陳琦還沒有什麼反應;應試區的其他學子們已經開始嘰嘰喳喳的吵鬨起來了。
“沒錯!你既然是武修,為什麼要來我們文聖祭起哄,給我們這裡添亂?”
“就是,既然選擇了武修之路,乖乖的去舉石鎖,扛石柱就行了;來文聖祭乾嘛?”
“嘿!就是想給自己臉上貼金唄!畢竟‘俠以武犯禁’,鬨不好還會被官服拿了去;儘早給自己搞個文修的牌牌,免得被官服給拘了去。”
“滾到你的武聖祠去唄!嘿!”
為首的幾個人看到陳琦不說話,以為是抓住了陳琦的痛點,陳琦不敢反擊;說的話也是越來越低俗,表情也越來越猙獰。
陳琦輕笑的看著徐巍,對於這個傳說中的‘中元四大才子之首’有了個基本的判斷。這家夥腦子不錯,口才也不錯;看他剛才念的詩,詩也不錯;唯獨這人品和人性差了點,得好好打磨打磨。
不過,這小子很會挑撥離間,這倒是真的。他很巧妙的抓住了陳琦是武修的這個身份,借著中州大陸近些年興起的‘重文輕武’的熱潮,將陳琦架了起來;現在的陳琦,如果不能表現出遠超全場的文修水準,那就一定會被在場的這些人給罵個狗血淋頭。從而彰顯他們文修的與眾不同,順便打壓一下武修們原本就不高的氣焰。
不過!隻能說這些人都想多了,他們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和被陳琦打斷胳膊的孔宣同樣的錯誤。那就是太在意陳琦的年紀,被陳琦的年紀給騙了。陳琦的文修和武修水平,是絕對不能用陳琦的年紀來判斷的,更不能用陳琦的長相來判斷。
陳琦站起身,環視一周,眼神所到之處,像是安上了消聲器,那些原本還吵吵嚷嚷的學子們都閉上了嘴巴。
烏合之眾,隻敢在彆人背後搖唇鼓舌,褒貶是非或惡語相向。這些蠢貨自以為自己在針砭時弊,挑戰強權,勇氣可嘉;其實,在正常人看來,這些人和那些隻會隔著柵欄,狺狺狂吠的土狗一般無二。你如果真的打開柵欄,讓他們直麵那些被他們詆毀、攻擊和侮辱的人,這些人馬上就會變成啞巴,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而陳琦,明顯不是在場的這幫烏合之眾們敢於直麵的存在。在一個陳琦眼裡,在場的這幾十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和殘疾人並沒有什麼區彆。就算真的想把這些人都宰了,加上圍觀的那群人,對陳琦來說並不困難。在場的眾人中,除了關平和孔丘,其他人,真的,不夠他看的。
陳琦搖搖頭,看向徐巍“你的文采不錯,胸中也算有點東西。但是,你的心胸和你的人品實在不怎麼樣,行事也著實的下作。”
“你很聰明!用所謂文武之彆來,挑起在場眾人和我之間的矛盾;將有可能的危險,嫁禍給了在場的眾人。”
“但是,你這種敢做不敢當的行徑,著實給碧水書院,給徐誌院主丟人。枉費了你這的天賦。”
陳琦說完,沒有再理會徐巍;微笑著向關平和孔丘頷首,關平和孔丘無奈的搖了搖頭。
關平和孔丘在徐巍對陳琦惡語相向的時候,就想出麵嗬斥。結果被陳琦用傳音入秘的方法給阻止了。雖然他們親耳聽到了陳琦說自己有辦法解決這些事,但是他們還是很擔心。不過他們倒不是擔心陳琦有危險,而是擔心陳琦一怒之下,現場宰幾個人出出氣。
好家活,文聖祭文比大典直接現場殺人,活人祭奠。估計五大國皇室都得專程來谘詢一下,是不是祭祀改人殉了……要真那樣,五大國都尼瑪玩兒不起呀!
而在場的其他人,在聽完陳琦的話後,瞬間陷入了沉思,然後就有一道道陰鷙的目光看向了場內的徐巍。如果說他們一開始沒看懂徐巍的那些操作,那麼在陳琦的提醒下,眾人也就都明白徐巍下作的手段了。
鼓動他人去觸怒一個未知的危險源,自己則躲在一旁隔岸觀火,靜觀其變。不得不說,用下作說他都是好話了,這尼瑪就是不要臉。如果陳琦真的動手大開殺戒,他們這些人都會因為自己的嘴賤丟了性命;雖說本身也挺活該的,但是他們怎麼會覺得自己活該呢?
徐巍感受著四周傳來的怨毒的目光,感覺自己周身的空氣都變得冷冽了很多。徐巍知道,今天就算陳琦不找他的麻煩,恐怕晚上回到泰州,也得多加小心了,免得被人套了麻袋打一頓。
陳琦沒有理會一旁臉色不太好的徐巍,衝著孔仁抱拳道“九原王奇,見過孔兄!”
孔仁回禮道“賢弟,你不必把那些無聊人的話當回事兒。文比大典全憑自願,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強迫他人應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