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查封妓院和賭場?”
三個人聽到陳琦的話,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都哪跟哪啊?
要知道,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人們僅有的消遣娛樂也就隻有青樓,妓院和賭場了。而且中元帝國還針對這三個地方,設置了專門的消費稅,稅收高達四稅一,是所有稅收中最高的。這樣一個搖錢樹,陳琦竟然要關閉,這不可能不讓三個人感覺到奇怪。
司馬笙有些疑惑的說道“殿下,可以給我們一個理由嗎?”
陳琦點頭,麵容嚴肅的開口。
“我對豐都驛的未來規劃,就是商業口岸重鎮。未來,豐都驛這裡南來北往,東進西行的人會絡繹不絕,不計其數。”
“我估計,僅豐都驛一個地方的稅收總數,就會占中元帝國稅收總額的三到四成。”
“但是,我們不能光看花團錦簇,也要看到那表麵烈火烹油,繁花似錦的背後,是潛在的致命危機。”
“妓院是乾什麼的地方,就不用我多說了,男女那些事兒,並沒有什麼神秘的。但是,你們不要忘了,很多男女之間的病,也是從妓院中傳出去的。比方說花柳病,楊梅瘡,穢瘡等等。這些病當中,有很多是具有極強的傳播力的。有的病的傳播速度並不比瘟疫差。”
“而產生這種病的源頭就是濫交,那些娼妓們接待不同的皮襖客,在濫交的過程中,將那些病交叉感染了。”
“我們不可能讓所有來到豐都驛的男人都脫了褲子檢查他們是不是有病,也不可能讓娼妓在接客的時候,先讓皮襖客拿出健康證明。”
“那麼,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將娼妓這一行給除了。讓那些男人們沒有亂來的渠道。”
陳琦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
“至於查封賭坊,原因也就更加簡單了。”
“人一旦貪賭,就會上癮;一旦上癮,就會誤工;誤工就沒錢賺,沒錢賺家裡就就會生嫌隙,生了嫌隙,家裡就會滋生矛盾;家和萬事興,家都不和了,還興個屁呀?你們見過的,因為好賭鬨得家破人亡的事情還少嗎?”
“還有,賭輸了的人,想要翻盤,想要搞本錢,最好的方式是什麼?我想一定不會是搬磚種地掙錢,一定是坑蒙拐騙,搶偷綁票等違法亂紀的勾當。”
“久賭無勝家,那些個賭資最後都流到哪去了?都流到莊家手裡去了。那些莊家為了維護他們的利益,就會糾結那些地痞、無賴、混混兒什麼的,形成黑澀會組織。這些毒瘤,最後都會成為豐都驛的暗瘡,隨時威脅著豐都驛的安定繁榮。”
陳琦又喝了一口水,今天講的話太多了,口乾舌燥的。
“反正在我看來,查封妓院和賭坊有百利無一害。”
“當然,你們也可以發表你們的看法。我並沒有做出決定,隻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
司馬笙急忙開口道“我有幾個問題,不知殿下可否先給我解答一下。”
陳琦點頭,衝著司馬笙做了個請的手勢。
司馬笙思考了片刻“第一個問題,那些商人來到豐都驛,不能隻是單純做買賣吧。我們總得給他們消金的地方吧。如果您將妓院和賭場查封了,有沒有其他的項目填補這一部分空缺。”
“有。”陳琦點頭“我提議的是查封妓院,並不包括青樓。青樓的那些姑娘們,如果不出局,隻是開盤的話,並不在查封之列。”
“而且,我們還可以幫助青樓策劃一些活動,讓那些女子們不出賣肉體,也能賺到錢。”
“而查封賭場以後,我會在豐都驛內修建賽馬場,鬥牛場,蹴鞠場,相撲場,摔跤場等等室內室外的遊戲場。這些遊戲場中會有一部分博彩的成分,可以讓參賽者搞一些彩頭,增加他們的參與感。但是,博彩的這部分必須要抓在官家手裡,並且要對彩頭設置上限,儘可能的不要讓人們沉迷其中。”
“我要說的是,即便將妓院和賭場查封了,我們豐都驛的娛樂項目也不會缺;相反,會有更多,更有趣,更新穎的娛樂項目在豐都驛展開。”
司馬笙聽完,認真的點了點頭。
“第二個問題,您查封明麵上的妓院和賭場容易,那些隱藏在坊間小巷裡的暗娼和暗門怎麼處理?我們不可能讓差役們無時無刻的在城中挨家挨戶的檢查吧?”
陳琦哈哈大笑“司馬兄,你說,這個世界上最痛恨娼妓和賭徒的人是誰?”
司馬笙搖搖頭,被陳琦問懵了。
陳琦手指在石桌上敲擊了兩下“司馬兄。這個世界上,最痛恨娼妓和賭徒的人,就是你剛才所說的坊間小巷裡的老百姓。”
“那些個老百姓是親眼見到過,因為皮襖娼和賭博導致家破人亡的事情的。他們鄙視娼妓和賭徒,他們恨不得把那些破壞彆人家庭幸福,社會安定的家夥們全都剁碎了喂狗。”
“所以,隻要我們將懲治暗娼和暗門的告示貼出去,那些個老百姓們,就會第一時間去查找那些個暗娼和暗門,並且向官府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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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老百姓都是我們的眼睛,你還覺得有人能逃過我們的探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