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和服部對視一眼,都認可的點了點頭,凡事都有輕重緩急之分,他們心知肚明,現在最為關鍵,最為重要的事情是什麼,現在搞內訌,似乎不是最佳的時機。
岸田二人點頭,同意了他的意見,這才如釋重負般的長舒了一口氣。
吉田道“我叫你們二位過來,就是想要說一下這邊進攻後的發現。”
緊接著,吉田將剛才第一波進攻時的遭遇,向二人詳細的介紹了一遍。
還找來一位剛才全程參與了第一波進攻的倭寇士兵,讓他詳細的描述了一下定東軍槍陣的威力。
服部和岸田二人聽到第一波進攻就損失了近千名精銳士兵後,看茂木的眼神都變得狠厲了起來。
東倭國人口本來就少,大部分青壯還都被大貴族和大奴隸主們控製著,在外的閒散人員簡直少得可憐。
他們能夠湊齊這麼五千名精銳士兵,不知道花費了多大的氣力。
結果就因為茂木這個蠢貨的一意孤行,就陣亡了近千人,這怎麼可能不讓他們生氣呢。
這可真是挖心掏肝之痛啊。
吉田無奈的搖搖頭“這個蠢貨,也不知道被那個勞什子六皇子灌了什麼迷魂湯,整個人像是瘋魔了似的,非要玩兒誓死效忠那一套。”
“你自己死,我不攔著,人各有誌,不可強求。”
“我吉田家也不缺你這麼個貨。”
“可是,你憑什麼,憑什麼拿我們手下的這幫兄弟們的性命,幫你的忠誠鋪路?”
“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意孤行,給我,給我們,給整個吉田海寇團,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嗎?”
吉田越說越憤怒,怒極之下狠狠的一腳又踹在了茂木的胸口上。吉田這一腳,完全沒有絲毫留手,簡直就是衝著殺人去的。
茂木被踹的整個人都飛起來了,飛行了五六米後,才重重的落在了地麵上。
茂木落地後,猛地一口黑血噴出,吉田這一腳,至少踢斷了茂木兩根肋骨;強烈的窒息感,讓茂木連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因為長時間沒有新鮮空氣吸入,整個臉都憋成了紫黑色。
服部和岸田二人剛才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茂木肋骨斷裂的聲音,心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們知道,吉田應該是準備要舍棄自己的這個兒子了。
服部對於茂木,已經生不出半點同情之心了。就像吉田說的那樣,你茂木想要奔個好前程,沒有任何問題。他們這些做叔叔伯伯的,也非常希望看到自己的這些後輩有出息。
但是,獲取好前程的方法有很多種,不擇手段就不合適了吧?忘恩負義就不合適了吧?濫殺無辜就不合適了吧?草菅人命就不合適了吧?
就算是當海寇,當土匪,也得有點底線的吧?
服部看著吉田道“吉田兄,看來穀中的這幫家夥,應該是有備而來啊。”
“不管是那個用車子堆成的路障,還是那奇怪的長槍陣,明顯都是衝著我們來的,專門針對我們的。”
“如果強攻的話,造成的死傷是我們承受不起的。”
“為了那點糧食,把咱的全部家底都搭進去,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我的意見是,除非我們能夠在保證損失不大的情況下,拿下穀中這些人。否則,寧可放棄這次行動,我們也不能拿我們的根基冒險。”
“如果我們這些弟兄們都沒有了,我們也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岸田點點頭道“我讚同服部兄的意見。”
吉田也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將你們二人叫來,看看能不能商量出來一個好的對策。”
服部在穀口前徘徊了好幾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想不出什麼好的對策。這日出峽穀兩側山高壁峭,根本無法繞開那些路障,從其他方向進入日出峽穀之內。”
“除非是有弓箭或滾木壘石,可以從高處攻擊穀內之人,對他們造成足夠的殺傷後,再予以最後一擊,方能使我們的傷亡降到最低。”
“否則,任何形式的強攻,都是徒勞的,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彆。”
岸田聽到服部的話,認可的點了點頭“其實,如果換一個地方的話,我們還可以用火攻,用煙熏,迫使穀內的那些家夥們自己走出障礙,出來和我們決一死戰。”
“可惜,這日出峽穀的地理條件太過特殊了。放火,放煙,估計除了能傷到我們自己外,對他們來說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吉田微微頷首道“你們二位說的,我也非常認可。”
“其實我昨天在看到這日出峽穀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用弓箭遠程狙殺的事情了。奈何,我們幾次三番的向主家和朝廷索要弓箭,全都被拒絕了。導致我們到現在,遠程打擊能力都很差,隻能和人家近身肉搏。”
“所以,弓箭的事兒,就彆想了,沒有意義。”
“我們現在說的,就是如何解決眼前的這個麻煩。”
吉田換了一口氣,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繼續說道“至於滾木礌石,想要搞到並不是很難。這日出峽穀兩側的山上,有的是樹,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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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如果我們想要得到足以摧毀下麵這五千人和兩側屏障的滾木礌石,那需要我們收集多少滾木礌石?我們又需要花費多長時間來收集滾木礌石。”
服部和岸田認可的點了點頭,對於吉田的鼓勵還是非常的認可的。
一旁,終於緩過氣來的茂木,發出了一陣陰狠的笑聲。
茂木“嘿嘿,你們,現在,竟然,還在計算,利弊得失。”
“你們除了和主家,和六殿下合作,還有其他選擇嗎?”
“你們這般屠戮中元帝國沿海百姓,已經和中元帝國結下了死仇,不共戴天的那種。”
“定東王府和中元帝國朝廷,是一定會將沿海百姓內遷的,你們以後再想要劫掠中元帝國的沿海村鎮,基本上是不可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