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十年前,陛下親政開始,每年彈劾你衛國公府的折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麼多年了,彈劾你衛國公府的奏折,都夠把你衛國公府的人都給埋了吧。”
“陛下顧念你們曾經的功勳,不願意處置你們。將所有的彈劾都壓了下來,竭儘全力的想要保住你們的顏麵。”
“可是,你們都做了些什麼呢?”
陳琦一腳踹在了趙炎的胸口,將趙炎踹出去好幾米遠“得寸進尺,貪得無厭;藐視皇室,蔑視法度;為禍一方,欺上瞞下,累累罪行,罄竹難書。”
“現如今,你竟然為了一個世襲一等公爵的爵位,毒殺功勳之後,威脅,恐嚇齊國公薑淼的家眷,夥同一幫利欲熏心的畜生,分食齊國公府。”
“似你這等狗東西,留著有什麼用?”
趙炎本就被陳琦那一記窩心腳踹的岔了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起來。再聽到陳琦一樁樁,一件件的數落著他的種種罪行,直嚇得渾身發抖,麵無人色了。
趙炎幾次張嘴,欲言又止,可是思來想去,卻找不到一句可以讓他申辯的話語。
陳琦與趙炎四目相對,怒目圓瞪的怒喝道“說,薑淼給陛下寫的奏疏哪去了?”
陳琦那蘊含了濃濃武威的怒喝聲,嚇得趙炎肝膽欲裂,顫顫巍巍的說道“奏,奏,被臣燒毀了。”
陳琦咬牙切齒的罵道“你知道私毀奏疏,該當何罪嗎?”
趙炎低頭不語,像是沒有聽到陳琦的話語;隻是他那顫抖的雙手和滴落的汗水,足以說明一切問題。
陳琦看著趙炎,惡狠狠的罵道“你不說是嗎?那就我給你說!”
“私毀奏疏,視同謀反,罪當誅九族。”
趙炎聽到朝廷的話,整個人都被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冷汗如同開了閘的水,沒一會兒就將趙炎身下的地板浸濕了。
陳琦看向石泉道“靖安侯,你離京之時,陛下可曾有過什麼囑咐?”
石泉抱拳道“回殿下,臣離京之時,陛下讓臣此行完全聽從您的安排。陛下讓臣帶話給您,陛下說他授予您便宜行事之權,所到之處,如帝親臨。有什麼事情,您現場處置即可,無需向朝廷請示。”
陳琦點頭“好。四日後就是齊國公薑淼出殯的日子。我命你在齊國公薑淼出殯之日,在薑淼墳前斬殺趙炎,以其之血肉,告慰薑淼在天之靈。”
石泉不假思索的抱拳道“諾!”
趙炎聽到陳琦的命令,當時就被嚇得背過了氣,若不是趙姬用內力助其調息,驅散鬱氣,恐怕趙炎都等不到四天後被砍頭,現在就被嚇死了。
石泉指揮著禁軍士兵,將剛剛緩過來一口氣的趙炎抬起,關到了偏院之中。
陳琦看向趙姬,趙姬現在已經被陳琦剛才的言行嚇傻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宛若神遊。
陳琦剛才的話,相當於是給衛國公府趙氏一族送上了九族剝離套餐,如此一來,不僅趙氏一族將被屠戮殆儘,她母親出生的莊氏一族也會受到牽連。
很顯然,陳琦這一次是準備殺個血流成河了。
趙姬越想,心中的驚恐越盛,眼淚止不住的順著雙頰流了下來,沾濕了趙姬胸前的衣襟。
陳琦懶得管趙姬的傷春悲秋,‘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趙姬,趙炎,甚至是整個衛國公府,能有今天,完全就是他們咎由自取導致的,與旁人無關。
陳琦冷哼一聲,喚醒趙姬“我聽靖安侯說,偏院中不僅關押了你父親趙炎,還有幾個侯爺和幾個伯爵。這是怎麼回事兒?”
趙姬輕輕拂去臉頰上的淚水,用還有些顫抖的聲音回答道“那些,那些人,有的是其他幾房妾室的母族,有的是其他幾房妾室私通的相好。”
“他們來此,隻是為了在最後爭奪齊國公府家產時,能夠多撈一些好處。”
陳琦冷哼一聲“石泉,你去親自審問那幾個混賬東西,不論你用什麼方法,我隻要答案,生死勿論。”
“諾!”石泉抱拳領命之後,轉身退出了小院。
陳琦看向引娣,無奈的搖搖頭“知小禮而無大義,貪小情而廢大恩。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還有你!”陳琦扭頭看向趙姬“你比她更蠢。”
“明知你父親做的醃臢事兒是有多麼的上不得台麵,明知你父親做的那些醃臢事兒有多麼的傷天害理,明知你父親的所作所為,會給家族帶來無休止的麻煩,甚至是滅族之禍。”
“你卻選擇了愚孝,一味的順從你父親的意願,一步步的將自己,將齊國公府,將衛國公府,帶入了萬丈深淵。”
“可以說,齊國公府和衛國公府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沒。”
“我現在要廢掉你的武道修為,將你關押起來,你服還是不服?”
趙姬羞愧的低下頭“臣婦,臣婦聽憑殿下處置。”
陳琦衝著秦奕擺擺手,秦奕得令,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趙姬身後,一記綿掌打在了趙姬的丹田處,直接將趙姬丹田內的內力強行衝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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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姬一口血吐出,整個人就那麼癱軟在了地上,像極了被人抽光了骨頭的雞。
陳琦看到了引娣看向趙姬時,那充滿愛憐的眼神,頓時覺得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陳琦囑咐禁軍將趙姬和引娣關在這個小院中,嚴加看管,自己則是帶著秦奕,逃也似的離開了齊國公府。
陳琦真的,真的,真的受不了同性之間的那點事兒,太惡心了,太讓人反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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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帝國,青州府,青州城,青州刺史府公堂
陳琦處理完最後一樁案子,疲憊的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整整十天時間,陳琦儘處理那些和齊國公府有關的案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