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禮部侍郎被陳琦當麵嘲諷給整破防了,他麵紅耳赤的用手指著陳琦,幾次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說你了半天,愣是沒能說出來。
沒辦法,禮部侍郎又不是傻子,彆看眼前這位現在站在文官隊列的首位,但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武修強者。
禮部侍郎在朝廷法度之內找陳琦的麻煩,陳琦可能還會顧忌朝廷顏麵不會拿他怎麼樣,可是如果他使用一些朝廷法度之外的手段,那陳琦一個呼吸之內,就能讓他去見他太奶。
禮部侍郎最後還是壓住了湧上頭的熱血,儘可能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陛下!”禮部侍郎麵相陳伽羅雙膝跪下,像是個委屈的小媳婦,在向娘家告狀似的,眼睛都紅了。
“昭陽王目無法紀,在朝堂上肆意羞辱朝廷命官,昭陽王行事如此囂張跋扈,乃是皇室之禍,朝廷之憂也。”
“念在昭陽王殿下年紀尚小,有挽救的餘地,還請陛下從重處置,讓你收斂一二才是。”
陳琦看著躲避開自己,向陳伽羅告狀的禮部侍郎,很是厭惡和嫌棄。
朝堂之上,這種一直邀寵的貨,還真不是一般的少;偏偏很多時候,這種貨你還打不得,殺不得,因為人家就等著你打他,殺他呢,成全他所謂直言敢諫的名聲。
而且,這種貨往往是紮堆出現的,一旦有一個人出頭,立刻就會有一幫人出來跟著起哄,你要是敢打一個,敢殺一個,其他人就會冒死勸諫,讓皇帝投鼠忌器,不敢真的大開殺戒。
然後,人家這幫人是名也得了,利也得了,還給皇帝安上了個不聽勸誡的罪名。
真他媽是癩蛤蟆掉在腳麵上,他不咬人,可他膈應人。
陳伽羅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陳琦抬手給打斷了;其實陳琦這個舉動是非常不合規矩的,甚至是有逾矩越權之嫌,可以被直接下獄的。
但是,陳伽羅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僅沒有因為陳琦的這個動作生氣,還萌生出了一點點喜悅,那是看客對於好戲即將上場的喜悅。
陳伽羅端起茶杯,自顧自的喝著茶,就好像沒有聽到禮部侍郎的話似的。
陳琦走到禮部侍郎麵前,臉上的笑意已經收斂回去了,現在的表情,隻能用“冷漠”兩個字來形容。
“你叫什麼名字?”陳琦的話語冰冷如寒冰,聽得禮部侍郎忍不住打了個顫栗。
禮部侍郎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他揚名天下的日子就在今天了,今天以後,不管他生死,他不畏強權,冒死直諫的名聲就可以傳遍天下了。
當然,能不死,還是不死最好,畢竟他才剛剛被提拔上來不到半個月,這官他還沒做過癮呢。
至於你說這樣做會不會對陳琦造成什麼不可逆的傷害,那關他禮部侍郎啥事兒?
有道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將軍都是人命堆出來的。
他隻不過是犧牲一個皇子的名節助他成就一番偉業,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禮部侍郎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橫眉冷對著陳琦,高傲的說道。
“本官姓李,名貴,濱州府人士,得聖上恩典,官拜禮部侍郎。”
“昭陽王殿下是不滿本官的敢言直諫,想要報複於本官嗎?”
陳琦冷哼一聲,抬腳直接踩在了禮部侍郎李貴的仰起來的臉上;陳琦這一腳雖然沒怎麼用力,李貴也並沒有覺得特彆疼,但是那種屈辱感,卻是比打他一頓都要大。
朝臣們看到陳琦的舉動,雖然也覺得陳琦做的好像有點過火了,但是考慮到陳琦的身份和陳琦的性格,他們還是沒人敢出來說些什麼。
尤其是那些平日裡和李貴玩兒的比較好的朝臣們,見到陳琦那肅殺的表情,後背冷汗涔涔的,瑟縮的將自己藏在同僚身後,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唯恐惹的這位昭陽王殿下不悅,將苗頭轉向他們這裡。
“昭陽王,你怎敢如此羞辱本官?”李貴一把掃掉陳琦踩在他臉上的腳,雙眼充血赤紅,惡狠狠的看著陳琦,那樣子好像是要將陳琦食肉剝皮一樣。
“本官乃是朝廷欽封的三品禮部侍郎,你如此羞辱本官,是沒有將朝廷法度和陛下放在眼裡嗎?”
“你如此囂張跋扈,若放你外出就藩,那藩地的百姓還不是會被你欺淩羞辱至死?”
“陛下!”李貴以頭搶地,沒磕幾下,額頭上就已經見血了,額頭上的血流下,將他那印有腳印的臉直接就給糊的亂七八糟的了。
“臣李貴冒死直諫,昭陽王如此小肚雞腸,暴虐成性,不處置不足以平民憤;臣請陛下將其軟禁,待其將性子打磨好之後,再做定奪。”
李貴說著,起身就要往一旁的大柱上撞去,那樣子,還真有點慷慨赴死的意思。
隻不過,李貴想要群臣拉住他,不讓他撞柱子的場麵並沒有出現,在距離大柱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時,李貴就那麼尬在了原地,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至於真的撞柱而死,以死直諫,李貴還沒活夠呢,他哪裡會真的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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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貴有些茫然的看向那些平日裡和他玩兒的不錯的朝臣們,想要用目光詢問一下他們為什麼不出來拉著他,結果就看到了一堆避之唯恐不及的眼神。
“李大人,繼續啊。”陳琦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看著李貴道“你不是要以死直諫嗎?”
“來,讓本王看看,你是怎麼個以死直諫的?”
李貴“……”
李貴現在是真的想要在太極殿上罵人了,這尼瑪都是些什麼事兒啊,平日裡交好的那些朝臣,今天這都是怎麼了,怎麼不出來配合他,一起搞這個毛都沒長齊的王爺?
看著呆愣在原地的李貴,陳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隻不過,朝臣們都從陳琦的笑聲中,聽出了濃濃的殺意。
“怎麼?李貴大人是不敢了嗎?”陳琦雙眸緊緊的盯著李貴,眼神中隱隱有殺意閃爍。
“是怕疼?還是怕死?”
“要不要本王幫幫你?”
李貴羞臊的麵色通紅,跟現取出來的豬肝似的,就差往下滴血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出揚名立萬的大戲,就這麼被人華麗麗的的給無視了,還把自己架在了火上烤,讓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