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暖房內
陳琦和柳源對麵而坐,陳琦端著茶杯,看著死皮賴臉賴在他府上的柳源,心裡很是無奈。
明明說好了,隻要幫柳源把與冀州趙氏聯姻的事兒搞定了,柳源就回柳相府,不再賴在梅園。
沒想到,柳源這貨言而無信,陳琦明明已經幫他把冀州趙氏聯姻的事兒搞定了。
柳夫人也親口答應,在柳源及冠前,不會再催柳源結婚,等到及冠時,如果柳源沒有找到喜歡的對象,就由柳夫人代勞,直接定女子結婚。
事情陳琦都幫柳源解決好了,結果柳源這家夥食言了,在晚宴結束,送柳相一家離開後,柳源這貨竟然又回來了,賴在梅園就不走了。
陳琦拿這位柳二公子也是真的沒轍了,任誰都惹不起一個沒皮沒臉,不怕打不怕罵的混蛋吧。
“柳二公子,柳二爺,您能不能告訴我,那柳相府是有啥不乾淨東西呢?”
“還是說有什麼東西和你柳二公子犯衝?你怎麼從小到大就是喜歡在外麵瘋,就是不喜歡回家呢?”
“以前你是留戀東西市的青樓瓦舍,在那些地方安家了,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回家一趟。”
“現在倒好,你是徹底賴在我這兒了,趕都趕不走。”
“你讓我死個明白,我這裡到底有啥好的,讓你這麼依依不舍的;你說出來,隻要我能改的了的,我都改還不行嗎?”
柳源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數次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陳琦是了解柳源這個人的,這貨臉皮比拐彎城牆還厚三圈,這個世界上,能讓他開不了口的事情可真不多。
陳琦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拿起桌案上的金瓜子,狠狠的丟在了柳源的額頭上。
“沒出息的玩意兒!”
“你和我之間,還有什麼能說不能說的?”
“你不說,難道還要讓我派人去滿京城調查不成?”
“彆!彆!彆!”柳源聽到陳琦要派人去調查,趕緊出言阻止陳琦。
彆人不知道陳琦搞情報的手段如何,但他柳源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如果陳琦真的派人去調查他這段時間的行蹤,恐怕他每天上了幾次茅房,陳琦手下的人都能查的出來。
與其最後無奈社死,柳源思來想去,還是主動交代來的痛快一些。
“那個,那個……”
“那個,我前段時間,去了一趟琉璃畫舫,看上了畫舫裡的一個小娘子。”
“我想,我想……”
陳琦皺眉看向柳源,問道“你想給那個小娘子贖身?”
柳源含羞帶臊的點點頭,那樣子,哪裡像是一個留戀青樓酒肆已久的花官人;分明就是一個呆頭呆腦的純情小男生嘛。
陳琦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又拿起一把金瓜子,朝著柳源的腦袋砸去。
“你就為了這點破事兒,纏著我好幾天?”
“你是不是最近太閒了,快閒出屁來了,來我這裡拿我尋開心?”
陳琦又一把金瓜子砸在柳源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