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源要將她們交給暗衛處置,而且按照陸源的說法,他們很有可能會被官家發賣為奴,一輩子都得淪為他人的玩物。
琉璃畫舫中的小娘子們的神色就變得不好了,有幾個膽子小的,甚至被嚇得兩股顫顫,臉色煞白,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裡湧了出來。
要說在陸源的威脅麵前,還能保持淡定的,也就是那個身為老鴇的中年美婦和花魁小娘子蘇瀟瀟了。
中年美婦強迫自己臉上堆著諂媚的微笑,來到陳琦麵前飄身下拜,恭敬的給陳琦行禮。
她是感受過陳琦那恐怖的震懾力的,她可不敢再陳琦麵前,耍媚術那些下三濫的東西。
一旦把這位爺惹毛了,這位爺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弄死他。
更何況,根據剛才陳琦和那個暗衛小娘子的交流也能看的出來,這位小爺來曆必然不凡,自己還是老實一點為好。
“這位爺,不是奴家刻意隱瞞,隻是我們不過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已,有些人是我們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的呀!”中年美婦一臉諂媚地說道,同時偷偷看了一眼陳琦,見他麵無表情,心中不由得一緊。
“奴家今天若是將這琉璃畫舫賣給您,明天小女子和手下的姑娘們就得身首異處,不得好死。”
“奴家……奴家也是沒有辦法的呀。”
陳琦其實是挺不喜歡眼前這個中年美婦一臉諂媚的表情的,隻不過,他心裡也非常清楚,像這些清倌人,小娘子,每天都需要拋頭露麵的討生活。
不講自己變得圓滑一點,市儈一點,恐怕真就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陳琦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般,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中年美婦。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情感波動,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好了。將畫舫中所有的無關人等都清理出去吧,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與你們商談。”
陳琦的聲音平淡無奇,但是長期主政一方養成的氣場,卻讓琉璃畫舫的眾人感受到了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中年美婦和花魁小娘子蘇瀟瀟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深深的無奈。
她們深知,此刻自己這群人的生死榮辱完全取決於這個神秘公子的態度,她們根本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力和拒絕的資本。
一刻鐘過去了,在中年美婦的指揮下,琉璃畫舫緩緩關閉。
中年美婦帶領著船上的清倌人小娘子們跟數十名龜公和幾十個小侍女一同站在了畫舫中央的舞台之上。
他們就像奴隸市場中,等待著貴客挑選的奴隸似的;完全沒有任何尊嚴可言。
一股強烈的屈辱感湧上每個人的心頭,讓他們感到無比沉重。
此時此刻,他們寧願選擇死亡,也不願再忍受這樣的屈辱。
陳琦悠然地坐在雅舍的矮榻上,高度恰好能夠與站在舞台上的眾人平視。
他清晰地看到了眾人眼中的各種情緒,包括恐懼、屈辱、憤怒和絕望。
這些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怪異的畫麵。
然而,陳琦的內心依然平靜如水,沒有被任何人的情緒所左右。
這本就是個人吃人的世界,弱肉強食、爾虞我詐才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