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還是高仲狗啊!
沈月訕笑著擦嘴“高先生今日邀請我一同賞雪,說是有稀罕物,原來這叫甜薯啊,”
聽風瞄了眼朱謹神色,態度恭敬“既然安樂縣主喜歡,回頭等種出來新的,屬下先送一筐到沈府去。”
笑話,那可是爺心心念念的女人!
隻要能讓安樂縣主對爺生處好感,彆說是幾枚甜薯,就是他聽風跳豔舞,他也能扭上一扭的!
他說著,暗暗留意著朱謹視線所在,
沈月的後肘的衣袖上掛著幾根漆黑的手指,在嫩黃的布料上格外顯眼,
眼底掠過一絲了然,聽風三兩步跨過去揪著高仲衣領將他從沈月身後扯了出來“安樂縣主,王爺,您二位先歇一歇,屬下尋高先生有些私事。”
“誒!聽風你拽我乾嘛!信不信我一貼藥膏讓你”
吵吵嚷嚷的聲音漸行漸遠,
沈月悶著頭擦拭嘴角,噌的一聲,麵前陡然橫著一把長劍!
鋒利的刀刃閃著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他拔刀做什麼?
他竟然對自己拔刀?
腦袋空掉一片,驚疑間,就聽朱謹低啞道“沒擦乾淨,”
刀刃豎起,沈月凝視著刀身倒影,一時間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拿寶刀當鏡子!
若是換個膽子小的,豈不是嚇得直接跪下了?
她擦著下巴,悄悄瞄了眼朱謹,
他今日頭戴金冠,玄色圓領袍繡著雲紋,格外威武霸氣。
“本也準備尋你,”朱謹反手將刀送回刀鞘,學著她們剛剛的坐姿盤腿坐下指著身旁位置“坐。”
“害你那個丫鬟在回來路上,自儘了。”
“凝霜死了!”沈月眸光震動,眉頭緊鎖。
寧願死也要保全幕後之人,側麵印證了幕後之人的身份之高,
她究竟得罪了誰?
“上次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日後你要多加小心,”
朱謹凝視著沈月下頜,心裡並不像麵上那麼平靜“等這陣子忙過,你身邊的護衛應該訓練起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沈二何時與高仲關係這樣親近了?
他不是畏首畏尾之人,想著便問了出來“你同高仲何以熟識到一同賞雪飲酒的程度了?”
常年在邊疆生活,他的嗓音帶著粗糲的厚重,低聲問話聽起來如同審訊一般,
沈月坐得挺直,像是被先生抽背的學子,胡亂編了個理由“高先生經常會與我鴻雁傳書,他的幽默風趣令我佩服,正好大雪如綿,便約著一同賞雪。”
話音剛落,她敏銳地感覺周圍溫度涼了下來,
無措地摳著袖口花紋,她不知是哪句話露餡了惹得朱謹生氣,
正絞儘腦汁思考時,就聽朱謹又問道“你是如何從沈府溜過來的?”
“爬牆!”
沈月脫口而出,旋即補充道“牆後麵就是我院中的竹林,翻過來便是。”
朱謹臉色霎時間沉了下去,
“後麵就是你院子?”
“院子竹林”
沈月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垂著頭盯著地麵,一晃神她兀地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