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彆莊回來後,朱謹對沈月親昵的行為僅限於牽手,
乍一下被朱謹牢牢抱進懷中,沈月驚得往後縮,整個人向後仰去,
後腦勺被朱謹大掌扣住,沈月杏眸眨了眨,直直望著朱謹眸色閃爍。
“躲什麼,我還能在車裡吃了你不成?”朱謹勾唇淺笑,
“”
朱謹那眼神不太清白,霧沉沉的像是要將人卷入,溺斃在其中一般。
若說是沒有什麼讓人心跳腿軟的想法,她是不信的。
沈月心中腹誹,挪開視線躲開朱謹的目光。
“哐哐哐,”
車廂外突然鑼聲喧囂,沈月心中的不安到達頂峰,
朱謹的神神秘秘,以及今日的態度轉變,處處都透著令人心慌的不對勁。
車簾掀開,一隊穿著青衣的小廝抬著一頂轎子堵在沈府門前,
又是哐哐哐幾聲刺耳的銅鑼響聲,看熱鬨的百姓已經將沈府門口擠得水泄不通,
與此同時,沈府大門敞開,沈老夫人被婆子攙扶著出現在門口,臉上病氣未消,立秋剛過,已經早早穿上了厚實的秋衫。
小轎中鑽出一抹肥胖的身影,隔著人群,沈月一眼便認出那人的身份,她那便宜婆婆,小宋氏!
沈月側頭,目光撞進朱謹幽深的鳳眸中,冷然道“這就是你說的熱鬨?你讓我來看自己的熱鬨?”
宋家能讓朱謹插手算計的,現在隻有她和宋成的婚約了。
她知道,這門婚事一直都如一根刺紮在朱謹喉間,
可往日有太後盯著,她也一副隻是拿婚約當擋箭牌不作真的模樣,這才讓朱謹即使心中不滿也懶得出手處理這門婚約。
如今自己試圖借著與宋成假成婚一事逃避朱謹惹怒了他,
他今日帶自己來,一是要讓自己親眼看著婚約的解除!
“你不是在府中待得無聊?出來散散心有何不可。”
朱謹姿態慵懶地撐靠在車壁上,大掌占有欲十足地扣在沈月腰間,
“阿月,我這個人很小氣,容不得彆人覬覦我的人,哪怕是虛名也不成。”
男人炙熱的體溫緊緊貼在背上,沈月身上泛起一陣細密的薄汗,
紅唇抿了抿,她轉過身兩手扒著窗柩繼續望著沈府門口的鬨劇。
小宋氏一身紫色大袖衫,手中團扇一刻不停地搖動,即使這般她依舊滿臉通紅,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氣的,
沈月肩背放鬆,將下巴墊在手背上,認真地看著自己的熱鬨,
沈老夫人將渾身力道倚靠在劉嬤嬤身上,心中對小宋氏的來意已然有了數,
沈月與宋成成婚當日,攝政王帶人上彆莊攪黃婚事後,她心中早已對今日這幅局麵有了思想準備,沒什麼大病,誰會想和攝政王搶女人?
更何況聽說那宋成如今還以衝撞攝政王車架的罪名被關在牢裡麵,
小宋氏就這一個親兒子,怎麼能不心疼。
心中知道歸知道,但該裝的麵子工程還是要有的,沈老夫人故意板著臉,一副生氣的模樣道“宋四夫人一大早帶著這般陣仗來我府上,究竟所謂何事。”
“清早上門叨擾,還望老夫人饒恕則個。”
小宋氏苦著臉,頂著一對厚重的黑眼圈道“安樂縣主命格貴重,我兒生來命賤,實在是配不上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