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你所賜,我草原的子民隻能用草根果腹,他們吃得,你也定然能吃得,若不吃你就餓死吧!”
拓跋靖的陰狠的目光看的沈月頭皮發麻,
她抿著唇,腦海中飛速思索著對策,
可想來想去,都是個無解的局,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能做的就是先隱忍,積蓄實力,
拓跋靖特地給她準備這個餅子,無非是想看著她吃下,泄憤罷了。
垂下眼簾盯著唇邊的黑漆漆的餅塊,沈月張嘴一口咬下,
乾巴巴的餅子如鐵塊一樣咯的牙生疼,她用力咬下,卻隻是在餅子表麵留下兩個牙印。
頭頂是拓跋靖的冷哼,
沈月極力忽視舌尖傳來的酸澀苦味,重新含住餅子啃咬,
粗糙的草根被碾碎混在不知名的糊糊中,刮得口中皮膚刺痛,古怪的味道讓人作嘔,
她胡亂嚼了兩口,梗著脖子將食物咽下去,拳頭大小的餅子,沈月吃了一個時辰,
沒等拓跋靖掰下下一塊,她突然身體前傾,方才吃進去的東西混淆著淡黃色的清水全部吐了出來。
虛弱的身體,就連嘔吐都是超負擔的存在,沈月趴在拓拔靖膝上,後背痙攣,
酸臭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車廂,拓跋靖劍眉緊蹙,捏著鼻子露出一抹嫌棄之色。
沈月偏過頭,圓溜溜的杏眸因為嘔吐的劇烈動作變得充血,她勉強扯了扯唇角:“還望三王子將我扶起來,我還能繼續吃。”
許是沈月的模樣太過可憐,也可能是因為沈月的太過順從讓報複的過程變得無趣,拓跋靖陡然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掀開車簾吩咐隊伍停下,
他拎著沈月鑽出車廂,將沈月扔到馬背上,自己翻身上馬。
沈月被橫著架在馬背上,胸口抵在堅硬的馬鞍上,臉色發白,
馬蹄將塵土揚起,沈月被嗆得直咳,隻能儘力調整呼吸讓自己好受一些。
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方才還明亮的天已經被黑雲覆蓋。
沈月被扔到篝火旁,身上處處酸疼。
身邊坐了一個人,她睜開眼望去,就連拓跋靖端著一碗熱湯,
肉香撲麵而來,她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想吃?”拓跋靖將碗湊到沈月眼前晃了晃,
沈月點頭:“自然是想的,不過這湯我恐怕吃不到。”
拓跋靖既然打定主意要折騰她,就不會讓她好過。
沈月唇角微揚,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在你眼中,我不配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