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開玩笑,卻不曾想,這人是來真的。
第二日,珩帝便開始限製他的出行,更是日日派仇公公在旁盯著。
不讓他隨意離開遮雲殿。
幾乎就差拿條鏈子把他給鎖起來了。
楚墨不是很懂:明明上個世界都沒如此,這次怎麼不一樣了?
這家夥不會是中邪,或者被奪舍了吧?
與此同時,伴隨暴君的囚禁而來的,還有逐漸傳遍朝野的流言。
關於珩帝寵幸一名男刺客,且沉迷於男子歡愛的事,引起了眾多非議。
朝臣們是敢怒不敢言。
隻好旁敲側擊的,同君王提起選秀立妃,為皇室開枝散葉之事。
“陛下,如今後宮隻有白娘娘一人,應早些充盈後宮,綿延皇嗣才對……”
他們也是挺疑惑的。
你要說陛下好男色,可他卻讓白貴妃一人坐鎮後宮;你要說他心裡有白貴妃,又為何和一名男子搞到一起?
真是帝王心……海底針啊。
但不論如何,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理。
不過他們也明白,陛下向來我行我素慣了,很難聽得見他們的進言。
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會放棄。
……
遮雲殿,偏殿後院。
“樓主,您是不知道,如今皇宮裡的人說的有多難聽……”
慕生歎著氣,望向坐在石凳上自己與自己下棋的男子,有種怒其不爭的感覺。
“慕生本以為,您很快就會回浮生樓,不會再與那暴君糾纏下去。”
可沒想到,他家樓主既沒殺那暴君,也沒回去。
如今,更是和暴君牽扯不清了……
“您為何自甘墮落呢?那暴君如此羞辱您,還將您關在這寢殿之中……”
他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
楚墨倏而一笑,淡淡反問。
“慕生,我的事,何時容得你來置喙?”
“況且,本樓主自有打算。”
慕生連忙單膝一跪:“屬下不敢!”
楚墨麵色不虞,沉聲道:“本樓主自然有自己要做的事,無需你來插手。”
他本就打算,自己去對付煜王。
可慕生卻急了:“樓主您究竟要做什麼?屬下也可以幫您的——”
“不必再說了。”卻聽楚墨再度拒絕道:“我不想將你們牽扯進來。”
“樓主——”
還想繼續說什麼,卻見楚墨神色一凜。
“他回來了,你先退下。”
“……是!”
回來的那個人,自然就是這座寢宮的主人。
“孤方才好似聽見,你同人交談的聲音。”
珩帝來到院中,自身後摟住楚墨,嗓音低沉而磁性。
“莫不是,孤聽錯了?”
聽出男人話中隱含的危險氣息,楚墨選擇了坦白。
“隻是我的一個手下……來找我談點事。”
“是麼。”
珩帝微冷的手指,緩緩來到他的下顎周圍,像逗弄一隻貓兒似的,慢悠悠蹭著。
“孤倒是忘了,楚樓主掌管著這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同孤一般,也是日理萬機。”
他這話的語氣怪怪的,楚墨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當對方的另一隻手開始撥弄他胸前的衣襟時,他終於忍不住了。
“陛下……不,蕭景行,你夠了!”
很少有人知道,珩帝其實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楚墨看過這個世界的資料,自然是知道的。
不過他先前一直在等,等男人親口告訴他。
直到幾天前的某次歡愉後,對方終於在他耳邊說了出來。
“……這些日子你關著我,不讓我隨意進出,我已經很配合你了!”
為了點感化值,他容易麼他?
“你差不多行了!”
眼看祭天儀式將近,他不能再坐以待斃。
否則,這家夥真的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