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珩帝胸腔下劇烈的心跳，楚墨嘴角輕輕一揚。
看來方才，確實是把人給嚇到了。
但他也因此成功揭開了，這暴君冷冰冰外表下的真實模樣。
“……阿嚏。”
一股風吹來，身上濕透的衣裳就顯得格外的冷。
“陛下，我們還是先回去換衣服吧？”
“……”
珩帝視線沉沉地望著他，頸間喉結微微滾動。
“嗯。”
……
到了寢宮裡頭，楚墨得到了仇公公呈上來的新衣一套。
不是宮裡那種文雅的製式，而是適合練家子穿的那種，利落又簡潔。
仇公公拿來衣服後，很快便退下了。
楚墨拎起那衣裳看了看，不是很意外地問不遠處正在寬衣的男人。
“陛下，這是專門為我準備的？”
樣式、尺寸，都太合適了。
然後他就發現……這不問還好，一問，就很“不小心”的將珩帝那一身精壯結實的肌肉，給儘收眼底。
他不由假裝羞澀地用手裡的衣服擋了擋眼睛：“陛下，你怎麼如此開放？”
可實際上吧，這拎起來的一點布料壓根沒擋住什麼。
他欣賞對方的肌肉，欣賞得可開心了。
“若你笑得再真實點，孤便相信你的話。”
珩帝換上新的褻褲，上身未著寸縷，朝他走來。
那寬肩窄腰，完美的倒三角體型，十分惹人注目。
“方才，為何要假裝溺水。”
這人一走近吧……楚墨便看得更加目不轉睛了。
“呃……我這不是，想看看陛下會作何反應嗎。”
果然，就知道瞞不了他太久。
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你便隻是……想見到孤慌亂的樣子罷了。”
珩帝聲線下沉幾分，倏而抬手，放在他胸前衣襟處。
“為何還不換。”
這不是等您親自來嘛……
內心有些蠢蠢欲動的楚墨到底還是沒將這句話說出口，不過他那欲拒還迎的眼神，已經說明了太多。
“陛下，等等……”
話還沒說完，隻聽“嘶拉——”一聲，他的上衣直接被撕開。
露出了下頭覆著精瘦肌肉的，線條流暢的胸膛。
作為常年不見天日的殺手，楚墨的膚色是較白的，皮膚紋理也很細膩。
身上有幾處明顯的傷疤，有箭傷、刀傷等等。
珩帝的目光有如實質，從那些傷疤上一一掃過，帶來隔空輕搔般的感受。
楚墨肩窩輕輕一抖，笑著說：“陛下……有這麼好看嗎？”
都第二個世界了，這家夥還是這麼不安分。
看似隻是在研究他身上的傷口，可實際上眼神卻是一點都不純潔。
就跟要吃了他似的。
正想著，便發現麵前的男人又向他靠近了一步。
大掌在他腰後一環——將他緊緊鎖在身前。
“好看。”
珩帝的嗓音忽然沙啞了許多。
“你或許並不知，自己有多好看。”
他曾征戰沙場十餘年，每日抬頭低頭見的，都是男子。
卻沒有哪一個像他這般特彆。
好似從一開始，便吸引著他的視線。
楚墨認真問道：“可陛下剛開始時，不是還要活剮我麼？”
“……”
珩帝目光微凝，緩緩用手掐住他的下巴，讓他抬頭直視自己。
“因為那時孤便感覺到，你不僅是個刺客……還是個禍害。”
一個與其他刺客都不同的“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