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修這次過來,當然就是為了好好查查陸戚這個人。
發現來開門的正是陸戚後,他的目光幾乎就鎖定在這個人類身上了。
楚墨依舊悠閒地坐在窗邊的座位上,身體動都沒動。
“你來找我的血仆,是有什麼事?”
淩修吊著隻胳膊,帶著身後的一眾血族走進來,冷哼一聲。
“我就想問,狩獵日當晚,你們倆在哪兒?”
他看向楚墨。
“楚大人,我沒記錯的話,當時咱們除了一開始見過,後來你就再沒出現。”
說完,又神色陰鬱地看向陸戚。
“還有你。從頭到尾,我都沒見過你……”
“淩修大人。”
隻聽陸戚淡然回答“學院裡的學生那麼多,你那晚沒見過的人,應該還有很多。”
淩修緩緩眯眼。
“你問我們當時在哪兒?”
楚墨也笑著說“當晚,我和陸戚一直在一起啊。”
“在哪兒?”
“當然就在狩獵場裡了。”
“楚大人的意思是,你們從狩獵開始後,就一直待在一起?”
淩修眼裡寫滿了懷疑。
“有誰能為你們作證?”
“喂,我說,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啊。”
隻聽楚墨忽而輕笑了下。
“那可是狩獵日,我們當然會找個沒人的地方了。”
“否則吸血的過程中要是被打擾,不是很掃興?”
“……”淩修一頓,“那當時楚大人……就完全不知道出現了獵人這回事?”
後半句話,他是咬著牙問的。
那一晚過後,自己就變成了現在這樣,而這家夥居然毫發未損!
這讓他怎麼氣得過!
“廢話。”
楚墨眨眨眼,“那時候我可是在進食,哪有空關注那些?”
“……”
淩修的目光,再度移回陸戚臉上。
他真正懷疑的,始終是這個小子。
畢竟楚墨再怎麼樣,也是個貨真價實的血族,不可能變成獵人。
但陸戚……
等等。
假如陸戚真是個獵人,那他第一個要殺的,不應該是楚墨嗎?
一個獵人,怎麼可能甘願潛伏在血族身邊,當對方的血仆?
陸戚要是有問題……楚墨怎麼可能安然無恙?
想到這一點,他心裡的懷疑頓時減輕了許多。
這小子……怎麼看,感覺都不像一個獵人。
分明是個表麵高冷……實際卻對血族搖尾乞憐的狗。
想到這兒,他不禁諷笑一聲,扭頭走向門口。
“行,那我就不打擾楚大人的興致了!”
這家夥來的快,去的也快。
等他們都走了,楚墨才笑吟吟看向麵前的青年。
陸戚忽然開口“他們應該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會想辦法去打聽我的名字。”
楚墨老神在在的“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會跟組織打聲招呼,讓他們多小心。”
“哦。”
楚墨拿起桌上的那杯紅酒,小酌了一口。
“你說你,當時潛進來的時候,怎麼也沒想過取個假名。”
“因為當時組織的那些名字,我都不喜歡。”
陸戚微頓後,又說“而且……我不會取名字。”
“看來你確實是起名無能了。”楚墨莞爾。
“那你這個名字,是誰幫你取的?”
“我母親。”
陸戚忽然沉默了。
楚墨知道,他應該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